应当是出了外环。
又走了一段路,车子停下,楚亦深带着她换了车。
云清这才注意到,他右手的无名指与小指断了。
从伤口来看,是被人用极锋利的物品直接斩断。
楚亦深注意到她的视线,咬牙:“祈聿干的。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云清眸中露出诧异。
祈聿?
印象里的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行为的人。
“清清,他身份绝对不简单,”
楚亦深将她放进后座,扯下她脸上的胶带,“只有我才是你能依靠的人。”
他给她喂了些水,轻抚着她的发:“我想通了,你被人睡过也没关系,等到了国外,你就会只属于我一个人了,直到你死。”
云清听着,眉目未动。
她吞下水,淡声问:“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
“知道。”
楚亦深靠到她身旁。
外面一片漆黑,雪粒子在地上积了一层薄雪,隐隐泛出荧光。
过了会,云清才听到他说。
“轮渡上给你做过检查,你身体里被人注射过药物,这药,华国没有。”
云清心头微震:“是违禁品?”
“不清楚,”
楚亦深点了根烟,“那会已在你身体里代谢的差不多,查不到具体成分。”
云清听着,不由失望。
这样,大概是治不了了。
楚亦深吐出一口烟:“真相估计只有那个人清楚。”
云清阖上眼皮。
依旧是死胡同。
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事。
楚亦深将烟掐灭:“该出发了。
清清,你没必要去探究从前的事。”
他关上后车门,坐进驾驶座:“你如果在他身边待的开心,就不会逃出来。”
云清始终沉默。
有关那个人,她能想起的,全部都是那种事。
还有男人极强的占有欲。
让她窒息。
……
楚亦深开车专挑着小路。
车速也越来越快。
云清猜测应当是通缉令下来了。
但是,她没办法跑。
楚亦深很谨慎,每天只喂给她一点水,确保她能活着。
她没有太多力气。
云清看了眼车窗外,若有所思。
雪从未停过,且越来越大。
应当是一路向北。
时间过去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