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话,也会撑伞吗?她有点不解。
「……」祁樾似乎是难以置信地说了句:「你说什麽?」
许吟涓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不行也没事的,现在科技很发达,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祁樾是真服了,他托住她的腿把她抱到身後的流理台上。
然後发狠似的咬住了她的唇,「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她被咬的有点疼,往後躲了一下,懵懵地看着他。
他啃咬她的嘴唇,嘴里的话也变得含糊不清,「好心当成驴肝肺。」
许吟涓看这情形,心下猜到了他的用意。
她把他身上半敞的睡袍往外拉,也不知道是她酒後大胆了起来还是她早就想这麽做,她环抱住他的後背,一脸不容拒绝地说:「知道我会当驴肝肺你就不要这麽好心。」
然後她遵从自己的内心,贴上他的双唇,模仿着他吻她的样子撬开他的牙关,探入舌尖,轻缓又细致地吻他。
他浑身都很温暖,还有令她迷恋的气息,晚上喝的酒此刻也跟发酵了一样,她很快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到了蒸笼里的河蚌,热气让她慢慢丶慢慢开始逐渐变熟。
祁樾被动的承受着她的青涩,耐心地回应她,不忍打破这难得的感受,「十七,你吻技变好了呢。」
「……」这种时候讨论什麽吻技?许吟涓微微蹙眉,「确实,我学习能力一直很强。」
他的意识开始叫嚣着不满於此,他一手按着她的後背一手禁锢住她的後脑勺往自己身上压,「是吗?」
局势瞬时互换,这个吻也从轻缓变成了猛烈,「那你真是天才呢。」
跟他比她算哪门子天才,主动权到了他手上之後她才知道她完全是幼稚园水准。
他每次辗转力道都很重,有股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意味。
他头发上的水滴从发尖留下,有的滴落在她的脸上有的滴落在她身上,就像是滚烫的岩浆里放了一粒冰块似的,立马产生了化学反应,蒸腾在空气中。
他的薄荷松香和他的占有欲充斥着她的周身,她陷入其中勾着他的脖子回应他。
两人逐渐从流理台来到了沙发。
她的睡袍里面还有一件睡裙,到了沙发後她就跨坐到了他的腿上,睡裙也因此蹿了上去变短了很多。
他温热的掌心始终隔着睡裙的布料到处游走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许吟涓有点无语也有点烦躁。
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着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睡裙里。
这个动作无疑是在油上直接丢了一把火。
祁樾退开几分,喉结滑动了一下,接着把她的另一只手握住环在自己腰上。
几秒後终於顺应自己的欲念捧住她的脸再次吻了上去。他把她的下巴往下扣,不断舔舐着她的唇舌,手掌也不再像刚刚那般克制。
他的指尖和掌心不再隔着布料。
她细微的低吟从他的指缝中溢出。从未有过席卷全身的电流感让她觉得整个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只能依靠本能去行动。
外面披着的睡袍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不在她肩头上了,只身着一个单薄的睡裙就让她觉得老是凉嗖嗖的,所以就克制不住总往他身上靠。
两个人就这麽,越来越近。
……
须臾後,他忽然停了下来。
许吟涓睁开眼,不明所以地低声道:「怎麽了?」
祁樾十分艰难地和她分离,此刻他还带着轻喘,额头靠在她额头上眼底晦暗。
他眷恋地亲了下她的嘴角,又伸出手指擦掉她嘴唇边缘的水渍,「我下去一趟。」
她赶忙拉住说完就要行动的人,低语道:「我买了。」
「……」
许吟涓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给他解释起来:「在我床头的抽屉里,前几天你去公司的时候我自己去超市买的,种类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应该用哪个,所以每个都买了一盒,应该会有你能用的吧?」
祁樾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一样,过了两秒忽然笑了起来。
他埋到她的颈窝里,笑的肩膀直颤,吐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原来,你早就蓄谋已久。」
什麽蓄谋已久?她也没买多久好麽…只是听了孙美芙的话不想让他忍着,以防万一而已。许吟涓反驳道:「我这明明是未雨绸缪才对。」
要是没有她,他大半夜的还要出门那多冷多没气氛。
「你要是跟我一样纯情,不成天惦记这事儿,」祁樾停止了笑意从她颈窝里抬起头,和她鼻尖相碰,「用的着绸缪吗?」
这还成她的错了吗?要不是他老是那麽「好心」,她也用不着惦记啊?
许吟涓不满道:「我怎麽——」
话还没说出口,祁樾就打断了她,「没事呢,你什麽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