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走后没多久,迦境门上的铜铃就响了。
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妇女满脸疲意地走了进来。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花大师在么?我是别人介绍过来的。”
“她现在不在,你可以下午再过来。”
听到我这么说,女人的表情几乎都快要哭了出来,但也只是点了点头,说她晚些在过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花宴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花宴今天有个女人过来找过她,那个女人就紧跟着花宴的脚步进了迦境。
女人的脸色比上午还要差劲一些,确定了一下花宴的身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紧接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花宴面前。
花宴眉头皱了皱眉,转身就朝茶室走去。
“有事就说事,上来就跪下,若是我帮不上什么忙,岂不是平添了我的业障。”
花宴的话说得很慢,但是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一个信息。
她现在,很不高兴。
女人听到花宴这么说,也没从地上站起来。
就这样双膝着地,挪蹭到了茶室,依旧跪在花宴的面前。
“花大师,我知道你有办法,只有你能救救我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吧。”
花宴的眼神好像没有焦距地在女人身后扫视了几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发现花宴的瞳孔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不过等我想要看仔细的时候,花宴又恢复如常。
“那就说说吧,什么事……”
花宴的话还没说完,女人面露喜色,好似偷偷松了一口气,可刚准备开口就被花宴后面的话给打断了。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说听听什么事,至于能不能办,那是两说。”
女人的脸才刚刚恢复一丝的轻松,瞬间就又崩了起来。
花宴也不在意,坐在茶桌旁的太师椅上,将右腿搭在左腿上,拿出金丝烟袋,往里面添了点烟丝点燃。
烟味徐徐散了出来,不呛人,但是味道有些奇怪,我一时半会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味道。
花宴的这个烟袋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是花宴去家里接我的那天。
这时候我才记起,那天我觉得额头一阵钝痛,搞不好就是被这个东西敲的。
女人瘫在地上一脸挣扎,嘴巴张开又闭上,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不过花宴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她挣扎。
“说还是不说?不说的话就请回吧。”
女人抬眼看了看花宴,嘴巴又一次张开,但是却和之前一样,没说一个字就又闭上了。
我担心花宴直接把她轰出去,瞧她这样子是真遇见难事了,于是我走上前。
“姨,你就说了吧,虽说花大师没应下你的事,可你说了还有被应下的可能,但是你不说,可真就没有机会了。”
女人抬头看了看我,眼中含泪,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从一旁扯过一张凳子,“既然要说,那就坐下好好说。”
女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在凳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