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一声接着一声。
这时候我才发现,刚刚那声突然的巨响,似乎就好像是有人猛然地用尽所有力气来砸门。
难怪刚刚花宴让我将门锁好了。
可是一阵比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真的没问题么?
我总是觉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有人破开迦境的门闯进来了一样。
花宴不慌不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黄纸,在她的烟斗上过了一遍,让那些缥缈的烟雾都打在了黄纸上。
紧接着就将黄纸折成了一个三角形,然后走向跪在圈里的玲秋。
只见花宴半蹲在玲秋的身边,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办,他们不愿意放过你……”
敲门声还在继续,大门仿佛随时都要被砸开。
玲秋的身子都得像是个筛子。
“大师,花大师,你救救我,你说过会救我命的,你说……”
“唔——疼,疼……花大师你救……救我……”
玲秋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就连让花宴救她的那些话,也都说得连不成句。
谁知道花宴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一半的烟吐到了玲秋的脸上,另外一半烟吐到了那张刚用黄纸叠好的三角形上面。
“是啊,我说过会救你,就自然会救你,但是现在他们不愿意放过你,你自己滴三滴血在这上面,平了他们的怨气。”
说着花宴就扬了扬手中的那个三角形。
就在花宴将烟雾吐在玲秋脸上的时候,玲秋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减轻了很多,但还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滴,我滴……”
玲秋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她心底的恐惧。
这大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了吧。
三滴血……
跟前没有小刀,只见玲秋将手指塞到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急切地将血滴在那张黄纸叠起来的三角形上。
血迹瞬间染红了整个三角形。
说来也奇怪,就在玲秋的血滴上去的时候,外面的敲门声竟然渐渐地弱了下来。
看到血浸透了黄纸后,花宴站起身,将黄纸点燃,然后放到了一个像香炉碗一样的小陶罐里。
等花宴将陶罐的盖子盖上以后,外面的敲门声彻底的停了下来。
就连屋里的温度也都恢复了正常。
玲秋也感受到了变化,先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面露喜色,有些迫不及待地转头问花宴。
“好……好么了?花大师,我是不是没事了。”
现在的玲秋衣服已经被冷汗大湿大片,脸上也都是冷汗和化妆品的混合,尽显斑驳。
可喜悦却是难掩。
“有没有事我不知道,我答应救你的命,如今就算是救下了,至于以后的旦夕祸福,是你自己的造化。”
我总觉得花宴的这句话,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