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给我多问一句的机会,都不给。
庙门被关,被劈得鳞开冒烟的巨蟒从墙头游了进来:“借土窑一用。”
可在游过主殿时,又好奇的往里看了一眼,也不敢穿过主殿了,从侧门绕游过去。
墨苍冥带回了婆婆的消息,林风眠三人行的事情解决了。
我将他泥像又请了回来,放在床头,恭敬的上香供血,唤了三声夫君。
他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在我捏着青布,准备再遮上,青布就自己飘到一边。
他不愿,我也不强求。
回到院外,将那尊药兽像捧到暗室。
引出那个外卖小哥的鬼魂:“你原主不能再供养你,你如果愿意供我驱使,就留在我这里。”
那外卖小哥有些迷茫:“做鬼不是有头七吗,我头七都没有,能让我回家一趟吗?和我家里人,告个别,我就回来。”
我看着药兽像上凝结成黑毛的血痕。
再看着他迷茫眼下,遮掩着的恨意。
心底轻叹,却还是挥了挥手道:“等入夜后,阴气腾升就去吧,子时必归。”
将药兽送入土窑,我又把院子里林风眠留下的东西清理了一下。
把庙门口那雷劈出来的大坑补上一补。
入了夜,从婆婆走后近两年,我再次握着乌木棍,去土窑放鬼。
虽说只有一个,可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阴气升转,出庙门;子时必归,勿扰民;惹出事端,休进门。”
随着我念,柳长眠这蛇身也跟着游走,蛇眸中强忍着笑意:“就这么一个,放出去就行了,还拿根棍杆。还以为你这满窑厉鬼……”
笑着笑着,就想起这原先满窑厉鬼没了,他也称不上罪魁,也算得上祸。
老老实实的将真身盘起来,长着肉包的脑袋扎进去。
要不说,他老墨苍冥揍呢,真的不亏!
放了鬼,我自是闭门,给墨苍冥上香供血。
刚滴下血水,该唤“夫君”了。
可看着泥像上那张虽然俊,但略显生硬的脸。
不由的想到他情动时的样子,心口就又开始灼痛,那句“夫君”在嘴边打着转,怎么也唤不出来了。
正要拿着青布强行给他盖上,就听到门外“砰”的一声响,有什么撞到了门上,跟着就有着谁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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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急切,却明显力道不足:“江柳--江柳--”
像是陈绵绵?
难不成她中风偏瘫成那样,还逃回来了?
那鴸鸟一族的术法,也太不行了吧。
还是另一个“陈绵绵”?
我手拎着乌木棍,往外走,却见柳长眠顺着墙根的夜色掩护也爬了出来,朝我微微昂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