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齐刷的的一下抬头,艰难的咽下嘴里的肉,嘴角还挂着糖醋排骨的汁水,“真的吗?有对象不?”
“就算没对象,你可能也无福消受,大概有三个我那么大。”姚澜双手给他展示了一下。
一句话给黄云齐干沉默了,虽然他注重内在,但太大只确实有点无福消受。
他家的床可能也没这个福气。
还是少说话,继续干饭吧!
两盒菜肉眼可见消失迅速,季元枧偶尔还余光看向自己媳妇,看对方在翻看他的报纸,就迅速的将筷子插进黄云齐的饭盒里。
黄云齐瞪大了眼睛,嘴巴塞的鼓鼓的,轻咳了一声,那双眼睛好像在说,“做嘛呢?嫂子就在这儿坐着,你狗胆包天!”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夹到的菜塞进嘴里,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闭嘴,不然格杀勿论,非死即伤。
“干嘛呢,眉来眼去的?”姚澜从报纸后伸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俩,吃个饭还眼神交流?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没什么嫂子,就是连长死馋死馋的,看着我直冒饿鬼光。”黄云齐敢说连长偷吃,那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姚澜抿着嘴,“你别老是看着人家,吃点清淡的挺好的。”
“我知道,我不看了,不看了。”季元枧看似乖巧的低头吃自己的,但实则眼睛朝上瞪着对面的黄云齐。
吃过饭,黄云齐把碗拿去洗了,整整齐齐的放回了布袋。
“云齐,今晚回去好好睡吧,我陪床就行。”
“成吧!那嫂子你有啥事直接找护士啊!”
“好,我知道了。”
等黄云齐走后,姚澜就去给他打了点水,打水房离的还挺远,得下楼转个弯才到。
还得排队嘞!
打到水后,姚澜一推门就发现隔壁床有一摊水,面积有点大,“床上咋泼的都是水?”
“啊!是那个小护士,刚刚进来给我看吊瓶,不小心把杯子里的水撒了。”季元枧是惯犯了,分明是他趁着媳妇走了之后,拿着杯子就朝着隔壁床泼了。
水是一滴不剩的全浸在床单上了。
狗,实在是狗!
“是吗?”姚澜总感觉哪哪不对劲,但又感觉季元枧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他也没动机啊,对这番解释也是半信半疑,疑着疑着也就信了。
“行吧,我等会问护士借一个折叠床,幸好被子没事。”姚澜给他擦了擦脸,就准备出去,却被季元枧叫住了。
“没有折叠床了,最后一个听说被12号房的一个阿奶借走了。”
“实在不行,我就眯一会得了。”姚澜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都赶了一整天火车了,哪能眯一会。”季元枧拍了拍身侧的床,“你瘦,我也瘦,咱俩挤挤正好。”
好啊,季元枧!
打着这主意呢!
姚澜再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哪有护士会那么不凑巧的浇湿隔壁床,要湿也应该是季元枧自己的床才对。
越来越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