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实在想不明白,她与田镜之间并无冤仇,可她为何要这般狠心地对自已下毒手。
“有什么缘由?哈哈,当然是因为嫉妒啊!”
艳诡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笑声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
它活着的时候,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那种痛苦,那种被忽视、被贬低的痛苦。
所以,它第一眼看到田镜,就知道她内心的魔诡,明白她心中的嫉妒和愤恨,她们如此相像。
同样都是女孩,为什么她就要承受这么多的不公。
她从小到大,父母都不停地给她洗脑,要她为弟弟付出一切,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弟弟。
而田玉呢,明明也有哥哥弟弟,可她的父母却对她疼爱有加。
她穿的是破衣破鞋子,补丁摞补丁,而田玉每年都有新衣服新鞋子。
她每天都在不停地干活,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累得像头牛,而田玉却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吃东西。
她的手掌因为长期劳作而变得粗糙不堪,手上长满了冻疮,疼痛难忍,而田玉却什么都不用做,每年她妈妈还会给她精心编织手套和围巾,让她温暖过冬。
她每次看到田玉无忧无虑的眼神时,内心的嫉妒都在剧烈的翻滚着,可这些都被她压了下去。
可最后让她心里的嫉妒压不下去的,还是学习,明明两人学习都不是很好,可田玉的父母还是花钱让她去上了高中。
而田镜的父母,无视了她想上学的祈求,让她退了学,出去打工。
“一个小姑娘,供你上初中不当个睁眼瞎就是我们当父母的恩情,你上这么多学有什么用,早点出去打工挣钱,过几年就出嫁了,养个闺女就是替别人养的~”
田镜父亲朝她骂着。
"
闺女啊!
你体谅体谅爸妈,家里是真的没钱供你接着上学了,我和你爸挣得辛苦钱还要攒着给你弟弟娶媳妇呢!
再说,你盼娣姐在东元市可不少挣钱,给你大伯家都建起了套楼房了,你听话,和盼娣一起去多挣点钱,妈都给你攒着,到时候你出嫁都给你做嫁妆"
:田镜母亲在垂泪的田镜身旁不停的劝说着。
再加上看盼娣姐穿的好看的衣服光鲜亮丽,耳朵脖子手上戴的好看的饰品,抹着红红的嘴唇,神情高傲的被大伯一家子捧着。
出手也很阔,随意的给了她们好多的钱花,田镜最终还是没有逃过糖衣炮弹,盼娣带着田镜和附近几个村里的一些小姑娘去了东元市。
“造孽呀~”
田玉父母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爸妈!”
田玉看向父母,田镜到底在东元市做什么工作,为什么父母从那以后,就不让自已在接触田镜。
"
那些就不是人,是豺狼,是畜牲~”
田玉父亲恶狠狠的骂了几句,女儿也大了,有些事情她也应该知道些,人心险恶。
刚开始田镜大伯说她女儿在东元市做服务员挣钱,可大家又不傻,村里也有人在东元,也没有谁做服务员一年挣一栋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