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奉告。”
席褚眠霎时睁大了双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季叙言重复道:“我说,无可奉告。”
“你他妈……”席褚眠声音扬起,“季叙言你什么毛病?!咱们认识都快二十年了,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翻脸?!”
季叙言看着他,沉默。
席褚眠破口大骂道:“这女人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操!她差点给老子开了瓢!我脑袋缝了好几针,都是因为她!”
季叙言刚刚明明有告诉他的意思,为什么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席褚眠灵光一现,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
“是因为我说要报复她?!”席褚眠冷声讥讽,“她不会真是你姘头吧?你这么护着,也没见她在你受伤的时候来看看你啊?”
季叙言脸色一白。
席褚眠这话,实打实地往他心窝里捅了一刀子。
“用不着你管。”季叙言声音冷硬道:“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别烦我。”
“你以为我很想管?”席褚眠冷笑着,“真像条可怜的哈巴狗,没见她多关心你,你反倒还护主上了。”
季叙言额角青筋暴起,猛地将床头烧水壶砸过去!
“给我滚!”
“呵,”席褚眠躲开烧水壶,火气也直往上窜,“我滚?被我说中气急败坏了?”
季叙言倏地拔了手背上的输液针。
那目光仿佛能射出利刃,将对方千刀万剐。
“席褚眠,在我没彻底翻脸前,滚、出、去。”
席褚眠嗤笑。
两人家世相当,说不上谁怕谁。
“……狗就是狗,上赶着舔你还乐在其中呢,真贱啊季叙言。”
他转身,“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季叙言“嚯”地从病床起身。
双手用力地攥成拳头,整个身子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嘭!”
高级病房内被他乱砸了一通,胸口剧烈起伏,气得简直要疯。
谁可怜?
谁是哈巴狗?
他?
季叙言顺风顺水了二十年还没被人这么讥讽过!
病房内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一通。
季叙言眼前泛起晕眩的黑点,粗喘口气,手扶在病床上。
“少、少爷……”
私人医生看到病房的乱象,差点吓得肝胆俱裂,“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