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燕景琛将她抱上了床,“想咳嗽的时候别忍着,我让下人给你炖了些梨汤,明早记得喝完。”
芸司遥:“没用的。”
燕景琛说:“谁说的。”
“……”
他吻了吻芸司遥的额头,“太医也说你很快就能康复了。”
“三餐都要按时吃,不能挑食,会好的更快。”
康复?
芸司遥脸色有点怪异。
燕景琛脱了外袍,和衣躺在她身边,“你还能活很多年,活很久很久……”
不知是在说给芸司遥听,还是说给他自己。
燕景琛摸着她的耳垂,低声道:“别想着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你就算化成骨头,碾成灰,我也要日日夜夜放在枕边,直到我死,与你合葬同穴。”
……
芸司遥再次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人了。
燕景琛每天只在她这里睡两个时辰,很晚才过来,又很早离开。
他不想让芸司遥知道他做了什么,芸司遥便不管不问。
这段日子,她变得很爱嗜睡。
越逼近离开的的时间,芸司遥便越懒怠,干脆叫人拿了副轮椅来。
淮婴将芸司遥从房间推出来,看她苍白的脸和瘦弱单薄的身体,嘴唇微动。
“……殿下其实很在意您。”
芸司遥晒着太阳,眼睛都没睁,“嗯,我知道。”
淮婴道:“……太子准备离开了。”
芸司遥手支着下巴,眼皮颤了颤,睁开。
“去哪儿?”
淮婴道:“离开京城,去淮阳县。”
“那里山水秀丽,与世无争,挺好。”
淮婴道:“芸晴小姐也会和他一起过去。”
“嗯。”
“您忘了他,和殿下好好过吧。”
芸司遥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有几分喜感,便问:“燕景琛派你来的?”
“不是。”淮婴一本正经道:“我是自愿来的。”
“那你人还挺好。”
听不出是讥讽还是夸奖。
芸司遥眯了眯眼,靠在椅子上晒太阳。
淮婴看着她侬丽病弱的面容,心里没由来的涌起一个念头。
她或许……
真的不爱太子了。
“……”
芸司遥坐久了就犯困。
也许是身体马上要到极限,疲惫如潮水涌来。
等太阳落山时,她便用指尖敲了敲椅子,懒懒道:“淮婴,推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