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却早已被胸针扎得鲜血淋漓。
芸司遥很干脆的转身离开,连胸针都没有要回来。
季叙言呼吸粗重的坐回沙上,视线一瞥,看到玻璃杯上淡淡的红色唇彩。
他伸出手,胳膊微乎其微的抖,握住,将印有唇彩的地方贴住自己的唇。
指关节因用力泛白。
伸出舌头。
一点一点,全部舔干净。
……
【宿主,已为您检测过,酒里只有少量药物,不会对身体产生大的影响。】
“嗯。”
芸司遥坐在了季叙言的专属位置。
侍者亲自将她领进来。
沙上还有两人。
正中间是眉眼冷峭,姿态懒怠的楚鹤川。
还有一人,则是银白半长,笑容灿烂又轻挑的楼逸星。
她是生面孔。
楚鹤川扫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半阖眼假寐。
楼逸星道:“你是叙言的女伴?”
芸司遥点头。
楼逸星穿了一身笔挺的白西装,满脸兴味。
“他还是第一次带女伴来宴会……”
楼逸星想朝她靠近,中间却挡了个楚鹤川。
“你是学院的学生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芸司遥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摆摆手。
“哑巴?”
楼逸星目光更加炙热,小声嘀咕,“哑巴好啊,怎么弄都不会叫,只知道咿咿呀呀的,多有意思……”
楚鹤川蓦地睁开眼,语气不善。
“碰到我了。”
楼逸星这才注意到为了和她搭话,自己西服外套蹭到了他的手,身体一僵,连忙回撤。
“哦没注意不好意思……”
“……”
季叙言那杯酒开始缓慢的挥作用。
芸司遥感受到自己身体开始热,药量不大,只让她提高了感官敏感度。
她悄无声息的直起腰,减少身体与沙的接触面积,冷不丁对上楚鹤川的眼。
静得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不起一丝波澜。
他在观察她。
被现后他眼神仍旧不闪不避,平静的收回视线。
低敛的眉眼和唇角都有芸司遥熟悉的影子。
季叙言晚了半个小时才下来。
他洗干净了手,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刚到,就现那个特招生规规矩矩的坐在他位置上,眼神却一直看着别的男人。
——楚鹤川。
她在看楚鹤川。
季叙言眯了眯眼,特意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声。
芸司遥收回视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