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芸司遥沉默片刻,点头。
楚鹤川手指握紧,抬起脸,“为什么不说?”
芸司遥:“没必要提。”
之前是没打算和任何人说,现在是没机会说。
她总不能突然和楚鹤川提自己没有痛感,生病了也不知道,受伤了也感觉不出来。
有点矫情,又有点上赶着的意味。
楚鹤川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静,听不出情绪起伏。
“是因为你不在乎我,对么?”
芸司遥抬起头。
因为不在乎,所以才隐瞒,因为不在乎,她才会毫无顾忌的竖起身上的尖刺。
楚鹤川看了看她,又低下头。
“算了。”
他继续帮芸司遥处理伤口,将用完的棉签扔掉。
第二天,整栋别墅的东西都被换了。
地面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
家具选择圆角或经过柔化处理边角的款式,即使不小心撞到,也不会受多少伤。
楚鹤川:“跟我去医院。”
芸司遥手术虽然成功了,但不排除会出现术后并症,如脑水肿、颅内出血、感染等。
可她偏偏又是个无痛患者,就算身体不适也感觉不出来。
这次的检查比前几次更加精密。
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脑科专家正给他讲解着片子。
结果还是不理想。
出了病房,楚鹤川低头看着那几个生涩的专业词汇,抖着手去拿兜里的打火机。
砂轮“嚓”地一下,火焰燃起。
他没有抽烟,等下要接芸司遥出来,身上会有味道。
楚鹤川很冷静的看着片子,即使他看不懂,手却一直在抖。
闭了闭眼,面前走过来一个人。
他抬起头,芸司遥正弯着腰,对他说:
“看完了吗,可以走了。”
楚鹤川站起来,双腿蹲久了有些麻。
芸司遥道:“你又看不懂,拿着干什么?”
楚鹤川看着她,说:“……你以后身上如果有伤,哪怕只有一点,能提前告诉我吗?”
“……”
芸司遥:“好。”
楚鹤川抓住她的手腕,“一点伤也算。”
芸司遥:“知道了。”
两人一齐回了庄园,芸司遥过几天要回学院上课,楚鹤川没有拦她。
看着人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
楚鹤川站在门口,隐匿在黑暗中,几缕丝垂落在额前,更衬得他的眼神冰冷又森然。
他想把芸司遥关起来。
关在一个谁也看不到,谁也无法觊觎的地方。
地下室的储藏柜还扔着他前不久让人做好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