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脑海中突然炸开无数画面:九座青铜巨门在云间沉浮,有青衣人负手而立,脚下踩着一条挣扎的黑龙。。。。。。
"嘶!"杨超猛地缩回手,发现指尖渗出了血珠。更诡异的是,血珠没有落下,而是悬浮在空中,慢慢化作一缕青烟。
"果然开始觉醒了。"老乞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杨超回头,看见老头正蹲在墙头啃鸡腿:"知道为什么选今晚让你来井边吗?"
"因为。。。。。。"杨超抬头看向格外明亮的月亮,"月圆之夜?"
"错!"老乞丐把鸡骨头精准扔进井里,"因为今晚的月亮像块大月饼,看着就有食欲!"
杨超:"。。。。。。"
他突然很担心这位高人的精神状态。
第三天清晨,杨超是被药香熏醒的。
厨房里,苏明月正在熬一锅紫色浓汤,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时不时还有骨头状的东西浮上来。
"娘。。。。。。"杨超捂住鼻子,"这是给谁喝的毒药?"
"说什么呢!"苏明月敲了下他脑门,"这是南疆的《月华洗髓汤》,能帮你稳定血脉。"
杨超盯着锅里可疑的紫色液体:"喝了会死吗?"
"顶多长点鳞片。"苏明月轻描淡写。
杨超:"???"
最终他还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出乎意料,味道居然像薄荷糖,喝完后全身毛孔都在往外冒凉气。
阿沅飘过来戳他胳膊:"哇!皮肤变透明了!能看见骨头!"
杨超惊恐低头——果然,自己的手臂正呈现诡异的半透明状,骨骼和血管清晰可见。
"正常反应。"苏明月淡定地搅动汤勺,"等月亮出来就好了。"
杨超:"。。。。。。"
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离家出走的可能性。
杨超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臂发愁,阳光透过皮肤在桌面上投下骨骼的阴影。阿沅正兴致勃勃地往他血管里塞瓜子仁,想看看会不会顺着血流走一圈。
"别玩了!"杨超甩着手臂,"我这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月亮出来就好啦~"阿沅飘到窗边,指着刚爬上树梢的月亮,"你看,已经开始恢复了!"
果然,随着月光洒落,杨超的皮肤逐渐恢复血色。但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影子不见了。
"娘!"杨超惊慌地拍桌子,"我的影子被汤喝掉了!"
苏明月从厨房探出头:"急什么?这说明洗髓成功。"她擦着手走出来,"南疆巫术讲究'月满则亏',你现在处于'亏影'状态,等子时。。。。。。"
话音未落,院门突然被敲响。
三长两短,带着某种特殊的节奏。
杨铁心瞬间从里屋冲出,腰间黑玉泛起血光:"守阙人的暗号。"
门外站着个穿蓑衣的瘦高男子,斗笠压得很低,只露出苍白的下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间挂着的九枚铜钱,每枚都刻着不同的兽首。
"杨师兄。"来人声音沙哑,"二十年不见,你倒是会躲。"
杨铁心挡在妻儿前面:"钱师弟,我早已不是守阙人。"
"但你还是'钥匙'。"被称作钱师弟的男子抬头,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纯白眼睛,"青帝井异动,长老们派我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