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还挺硬:“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吗?”
早上采光很足,日光漫漫洒在三面都?是落地窗的办公?室内,窗明几净的,视野格外开阔。
头顶是蓝天白云和高耸入云的建筑,脚下是如蚁的行人,白线上络绎不绝的车辆犹如一只只五颜六色陈列在传输带上的火柴盒,显得?格外渺小?。
站在高处和站在底下的风光确实很不一样。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那么向往。
落地窗边,方霓深吸一口气,心道。
谈稷签完最后一份公?文,交给站在一旁等着的女秘书?:“直接下发交办吧。”
年轻的实习秘书?应一声,恭敬地接过?,表情有些犹豫。
谈稷长?指揉按眉心:“有问题现在就问。”
方霓从窗边位置回头,他神色是淡泊的,但跟他呆久了就知道,他这时已经有些不满。
这人这种时候其实没什么耐心。
尤其是面对在公?事上说?一次不懂还要再提醒的人。
她?觉得?,她?如果是他的下属,肯定不到两天就被他“发配边疆”了。
秘书?斟酌了一下,语调很轻:“是关于鸿合招标的那个项目进程,刚才徐主任来找……”
虽然极力平稳,还是有种摸不透新领导脾性的不安。
方霓都?有点同情她?了。
等谈稷交代完工作她?退出去,她?才回头:“我得?回老?家一趟。”
这事儿前些日子?说?过?,谈稷没有多诧异,点了根烟夹着翻开日程:“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礼拜总要的吧。”
“您贵人事忙。”他徐徐地一笑,撩起眼帘跟她?开玩笑,“比我还忙。”
方霓皱皱鼻子?,轻哼一声。
谈稷目光沉静,却是郑重了几分:“路上小?心,我把?向芷派给你。”
方霓愣了下:“……不用了吧,只是回个老?家。”
需要配这种级别的保镖?又不是去参加什么国际会议。
后来还是应承了,他这人有时候确实难说?话。
两人下午就分道扬镳了。
方霓买了最快的高铁票,是提前半个月就买好的,位次
仍然不佳。
春运向来是交通拥堵高峰期,买晚了能有票就不错了。
“我来。”到了候车大厅,向芷先她?将后备箱里的行李箱搬下来,利落地提在手里。
三十多斤的行李箱,在她?手里好像是空的,轻盈服帖到不行。
方霓暗暗看了眼她?纤细的小?臂,感觉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