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到一边,有些迷茫地靠在那?边,然后似乎有点难受,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真喝多了?”谈稷俯下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方霓怔了一下,真有三?分酒意也?醒了,直愣愣地看着他。
谈稷都笑了:“不认得我了?”
挨得太近了,她似乎都闻到了他鼻息间的酒气,还?有一种?干燥的气息。
他身上要比她热多了。
“干什么呀?”她嘟哝,声音也?变得格外娇柔。
谈稷问她他是谁。
“谈稷
。”她愣愣地说?。
谈稷笑了,忽然就想要逗逗她:“那?我可以亲你吗?”
方霓愣怔的时候,他已经将她搁到了沙发里。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被人像个小玩具一样?,那?么轻轻松松就放到沙发里,好像自己那?点儿?体重在他怀里轻若无物。
她还?看着他,后脑勺已经被他强硬地按住。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已经抵上一堵坚硬的胸膛,嘴唇也?被压住了。
四周忽然变得很安静,似乎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起来,她能感觉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很重,很热地撞在一起。
方霓此刻才觉得他不是平时那?副斯文的样?子,完全是盯猎物的那?种?眼神,她有些僵硬,感觉着他的唇在她唇上移动,是潮湿的,也?是炙热的,舌尖试探性地探入。
她的理智回笼,下意识推开了他:“别?这样?!”
像是戛然而止的音乐前?奏,被蛮横地打断,四周陷入更诡异的安静。她的心跳甚至比刚才还?快,大脑严重缺氧。
谈稷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有些意兴阑珊。猎物没到手的失落,在眼底转瞬即逝。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半晌,方霓为了缓解尴尬只?好说?:“我感冒了,不想传给你。”
谈稷递了个抱歉的眼神,却道:“不感冒就可以?”
方霓的脸不自觉地升温。
他闷笑,清朗而动听?,握拳的手虚抵住唇,克制着笑声,明显是在逗她。
方霓觉得他在戏弄自己,羞愤不已,愤而起身。
她去厨房洗碗了。
脸上的温度却一阵一阵的,像不断发热反复。
平复了会儿?,她通过玻璃窗的反射看到谈稷靠在客厅沙发里休息,打开了电视机,没有追过来。心里松一口气,但似乎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和彷徨。
她很难描述这种?复杂的心理。
对?她来说?近乎心跳失衡的一场艳事,他似乎觉得只?是跟她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那?种?坦荡和自若,那?种?无所谓……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