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人还没来?!”
纳兰府偏殿,纳兰德急得团团转,就好像要找什么东西去打人一样。
护卫吓得面色铁青,诚惶诚恐:“没、还没有……”
怎么会这样!
纳兰安然端坐在侧,遮着红盖头,美目微颤。
两只手死死攥着红裙,不知如何安放。
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吗?
他不是做梦都想要娶我吗?
现在我同意嫁了。
可他人呢?
他在搞什么!
想到曾经那个对自己无比呵护,暖人心脾的陈道玄,尽管在奇云山上的丑事败露后,他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可她还是不愿相信,他会放手。
“安然,你别担心,我想陈家的人一定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耽误了。”柳笑枝拉着女儿冰凉的手,故作淡定。
纳兰安然闻言,一把将红盖头扯了下来,摔在地上,俏脸含怒:“就算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也应该一个人跑过来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我和他大婚的日子!”
“如果他连这点态度都没有的话,那我还不嫁他了呢!”
听到此话,柳笑枝嘴角一抽,急忙将盖头拾起并擦了擦上面的鞋印:“我的小祖宗,这满堂宾客可都在外边儿等着呢,你要是不嫁,你让爹娘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纳兰德:“是啊,不许胡闹。”
“可是!”纳兰安然忿忿跺脚,眼睛红得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反正我不管,他待会儿来了,必须给我当众下跪道歉,并发誓以后永远爱我,宠我,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不然我就不嫁他!”
“他也不想想,我纳兰安然想出嫁,上门提亲的男人不说十万,也得有八千!”
“要不是我觉得就他看得过眼,他能有这个机会吗!”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有的是!”
望着女儿脾气上来的样子,纳兰德无奈苦笑:“好好好,让他发誓,让他跪。”
“这事爹给你做主!”
人是她选的。
不就是冲脸去的吗?
有啥办法。
何况陈道玄那个性子,打小就倔,三岁时和人干架就扣眼珠子,一言不合就玩命。
又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肆意拿捏……
不然的话,纳兰德也不会亲自登门以陈家满门性命做要挟,逼他来入赘了。
纳兰德来到屋檐下,面色凝重,暗暗攥拳。
此子虽桀骜不驯,向来发狠,却也算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