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才忙问,“啥办法?”
田二芳说,“那就是等着,耗着。”
徐有才一下就明白了,“对,她中午没吃饭,就这么躺着,不信她不困,等她困得睡着了,再把剪刀拿走。”
田二芳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
徐有才又说,“趁着现在有空,你去医院吧,让希希给你止止血,包扎一下。”
田二芳看了看耳房,“你在这里看着她行吗?”
徐有才说,“不还有袁汉呢,我们两个男人,还对付不了她一个丫头片子吗?”
田二芳点头,“你们两个瘸子也行了。”
她说完就进了堂屋,交代了袁汉几句,然后就去了镇医院。
到医院后,就跟亲女儿徐希希说了大概情况。
徐希希听后,就骂徐盼盼不知好歹,在给老娘包扎好伤口后,又拿出来一个针管交给老娘。
让老娘回去后,趁着徐盼盼不注意,直接扎在她的身上,她当时就老实了。
田二芳带着针管就出来了,还戴了一个口罩,怕中风。
当她从镇大街经过时,刚好有一辆从县城回来的班车,在供销社门口停下。
陈家老大陈守业从车上走下来,远远就看到了田二芳。
他本想叫住田二芳,说一下守成跟盼盼的婚事。
可当他看到田二芳戴着口罩时,就感觉奇怪,不明白这女人为啥突然戴个口罩?
可能没干什么好事。
他就悄悄地跟在田二芳身后,东拐西拐就进了媒婆家。
他认识这个媒婆,也来过这里,当时就感觉情况不妙。
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他就站在门口偷听。
这时,徐盼盼还拿着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夺走剪刀。
可她一直保持这种姿势,也累了,有好几次她都想睡觉,可理智告诉她,不能睡,一睡就完了。
可不睡,又能坚持多久呢?
到最后只有两条路,要么被袁汉侮辱,要么她去寻死,已经没有第三条路了。
就在这时,田二芳推门进来,她立刻警觉起来。
田二芳笑着说,“盼盼,我刚才跟你爹想了很久,我们太自私了,不能为了钱,逼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我刚才已经把袁汉打发走了,咱们也回家吧。”
徐盼盼这下就拿不定主意了,不能说不回,可如果回家的话,他们会趁机把剪刀夺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现在还不能走路,等药效过了之后,再走吧。”
田二芳摇头,“到那时天都黑了,我找了一辆板车,拉你回去,上面都放好被子了。”
徐盼盼说,“行,我得带着这把剪刀回去。”
田二芳说,“行,只要别再扎你妈就行了,我现在就扶你上车吧。”
徐盼盼微微点头。
田二芳走到床边,扶起徐盼盼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时,田二芳突然拿出针管,向徐盼盼的手腕扎去。
徐盼盼从被扶起来的那一刻,就很警觉。
当她发现田二芳拿出针管时,迅速把手移开,另一只手拿着剪刀扎向田二芳的手背。
结果,又扎在了上一次扎过的地方。
田二芳一声惨叫后,手里的针管就掉在了地上。
徐盼盼扶着房门,用尽力气把针管踩碎。
田二芳这下是彻底火了,大叫一声,“你们两个瘸子给我出来,给我打这个没良心的,我养你这么大,你敢拿刀扎了我两次。”
两个瘸子很快就出来了。
徐盼盼用尽力最后一点力气喊道,“救命——”
然后,就再也喊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