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钓到两条大白鲢或者草鱼,送给你车间主任,他不得高兴坏了!”
赵保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老三钓鱼摸虾的本事不小,这事还真有可能成。
于是笑呵呵地凑到赵德柱身边,说道:“老三,你弄点鲫鱼就行!
车间主任他儿媳妇上个月刚生了孩子,奶水不足,鲫鱼汤是下奶的,你给弄几条就行!”
赵德柱好奇地问:“二哥,人家媳妇有没有奶水,你咋知道的?”
赵保家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不是转性了吗?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没个把门的。
“二哥,你慌啥呀,我随口问问而已!”
赵德柱笑嘻嘻地说道。
“我……我哪有慌!”二哥嘴硬地回应。
“行啦,你就安心等我带来好消息吧!”
赵德柱边说边转身,一把拉开门,像只脱缰的小马驹似的冲了出去。
“老三,你这是要去哪儿?”母亲刘小凤在屋内喊道。
“娘,我出去溜达溜达!”
赵德柱远远地回了一声,眨眼间就跑得没了踪影。
刘小凤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着:“这调皮孩子,病刚好就往外跑,还不如继续在床上躺着呢!”
张大霞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看了婆婆一眼说:“娘,老三昏迷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呀。您当时说,哪怕他醒了把天都捅破了,您也会帮他兜着。”
刘小凤瞪了大儿媳妇一眼,吩咐道:“你去把老二带回来的鸡杀了,鸡毛给我留着,我扎个鸡毛掸子。”
在赵家,鸡毛掸子可算得上是消耗品,一年下来就得用三五个。
原因很简单,赵德柱太调皮捣蛋,老是闯祸,鸡毛掸子就成了家里大人教训他最顺手的工具。
赵德柱从院子里跑出来后,站在门口努力回忆了一下供销社的位置,接着便撒腿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到了供销社,他掏出那两张带着怪味的毛票,买了4个鱼钩。
鱼钩每个二分五,算下来正好花了一毛钱。
赵德柱又看了看鱼漂、鱼线和鱼竿的价格,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也太贵了,根本买不起,还是找其他东西凑合一下吧。
等以后赚了钱,再换好的装备。”自言自语了几句后,他转身走出了供销社。
刚出供销社,赵德柱一眼就瞧见了对面修鞋的鞋匠。他灵机一动,心想:“有比麻绳更好的替代品了。”
赵德柱满脸笑容地穿过马路,在鞋摊旁蹲下。
修鞋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转过头,扫了赵德柱一眼问道:“小伙子,是来修鞋吗?”
“大叔,您修鞋用的线,能不能卖我一些呀?”赵德柱问道。
“你要这线干啥用?”大叔疑惑地问。
“我想用它钓鱼。”
大叔听了,冲他摇了摇头说:“这线虽然结实,但不适合钓鱼。它太粗了,而且浮力大,鱼看到这么粗的线,可不会咬钩,这鱼又不傻。”
“大叔,您看来对钓鱼很在行啊!”
“谈不上行家,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出去钓钓鱼,给家里孩子改善改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