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浠收拾行李箱的手顿住,看他的眼神宛如看智障一般。
“邵乾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婚内出轨?”
男人狭眸微眯,“我跟你说过了,我和贾沅薇清清白白,我······”
恰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邵乾屹无情挂断。
可对方很是执着,挂了又打。
云浠勾唇,讥讽一笑,“快接吧,小心耽误你家小情人的救治。”
还真就被她给说中了。
电话的确是医院打来了,贾沅薇旧疾犯了,情况危急。
“我马上过来!”
云浠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如止水。
哪怕邵乾屹临走时对她说:“你别走,等我回来,回来我慢慢跟你解释。”
三年了。
她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苦等了三年。
如今一分一秒,她都不想再多等了。
将东西全部收进行李箱,她打电话叫来了司机,连夜搬离了这栋也曾承载过她对幸福婚姻充满了幻想的别墅。
第二天一早,她叫人将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送去了邵乾屹的办公室。
只是,三天后她才接到邵乾屹的电话。
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隐晦,“云浠,你真要离?”
云浠正在为云氏做接下来的布局,压根没工夫跟他废话。
她直言:“邵总如对协议不满意,请跟我的律师谈。”
电话那端,男人很轻的笑了下。
“你可有想过,你我一旦离婚,会给两家企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云浠始终淡然,“这点儿影响邵总如果都处理不好的话,邵氏掌权人这个位置,怕是坐到头了!”
邵家并不止他一个子嗣。
虎视眈眈盯着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
如若不是邵老爷子和老太太无条件偏向他,就邵家现在混乱的家庭情况,人脑子能打出狗脑子,根本轮不到他头上。
邵家二老生有两子一女,长子邵守文也就是邵乾屹的父亲,娶了他母亲生下他,没多久母亲病逝,邵守文另娶,后妈进门,他一直跟着老爷子和老太太一起生活。
可能是觉得从小丧母可怜,对他格外疼惜,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后妈进门后连生两子,都比不过他在邵家的地位。
老二邵守民,明面上一儿一女,幸福美满,实际上外面私生子无数。
老幺邵聘婷,嫁了人渣过得不如意离了,带着儿子回了娘家,一住就是十几年。
这么多子孙,真要争夺起来,就算邵乾屹有三头六臂,也够他喝一壶的。
“呵——“邵乾屹开口,清洌的嗓音染上了几分凉薄,“云浠,你威胁我?”
云浠轻柔地笑着:“我只是好心提醒你。”
邵乾屹哪里是好拿捏的,“据我所知,云先生患了癌,怕是没多少日子,你忍心在这个时候让他担心?”
寥寥数语,让云浠心口一痛,指尖狠狠地掐紧了掌心。
父亲生病的事一直对外保密着,没几个人知道。
如今,他却用她至亲之人的病当作一把利剑,来剜她的心头···
狠!
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