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浠在庆功宴上喝了酒,司霈煜送她回来。
这次的项目又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云浠很感激他。
所以下车之后,两人吹着微风,又聊了几句公事。
“上去吧,早些休息。”司霈煜叮嘱她。
云浠点头微笑,“你路上注意安全。”
她目送司霈煜离开,心头还荡漾着收获的喜悦。
虽说婚姻不顺,事业却风生水起。
这一切都得益于遇到了司霈煜这个好的合作伙伴。
他比她年长十岁,无论是生意头脑,社会经验,还是为人处世方面都是很好的前辈和领路人。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云浠从他身上学到不少。
同时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关怀。
像长辈对小辈。
像哥哥对妹妹。
细致入微,润物细无声。
让她几次都忍不住偷偷在想,她真要有个这样的哥哥该多好。
想到父亲临终前对她的叮嘱,“浠浠,你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爸不放心。”
“能找还是找找吧,万一当年将你遗弃是有什么误会,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不禁有些恍神。
以至于一股大力突然扯住她的手腕,毫无防备之下,穿着高跟鞋的她踉跄后退中不小心崴了脚。
“嘶——”伴随着痛呼,她看清了‘行凶’人的模样,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她用力甩开对方的手,清澈眸底蓄满怒意。
“怎么,邵总是来找我算账的?”
“调查一番觉得你的小青梅是无辜的,是被我造假陷害的?”
男人本就阴沉的脸色,因为她阴阳怪气的话,愈发难看。
他咬着后槽牙,眼底闪过一丝凌厉。
“你故意的是不是?”
盯着他恼羞成怒的脸,云浠笑了。
“故意什么?”
“故意知情不告诉你,看你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
“那我告诉你···”云浠忍着崴脚的疼痛,上前一步。
“是!”
“就是!”
“看你被视为珍宝的女人当傻子一样耍,我高兴,我开心,我解气!”
男人英俊的面容随着她一声声凄厉的怒吼,逐渐跌至冰点。
甚至微微有些扭曲。
“云浠,你找死!”
云浠被他连推几步,抵在墙上,受伤的脚撕裂般的疼。
她却癫狂般地笑了起来。
“在你手里我死过的次数还少吗?”
她突然发狠,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一把撕掉了粘在额角伤口上的纱布,露出了里面狰狞如蜈蚣的丑陋疤痕。
“这,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男人眼底的情绪明显变了变。
云浠冷嗤,“觉得还不够,是吗?”
“来呀!”云浠抓住他的手,胡乱地往自己脖子上按,“来,掐死我,来呀!”
她的癫狂让邵乾屹眉头紧蹙,太阳穴不由得突突地狂跳。
缩紧的瞳孔似比夜色还要浓稠。
“你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