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肯定有其他原因。
陈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一丝灼热感,仿佛徐天的气息仍在体内游走。
“莫非他看出了铜镜的秘密?”陈三心头一跳,但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
若徐天真有所察觉,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定了定神,陈三继续翻阅典籍。
这一次,他特意寻找与“体质特异”相关的记载。
在一本泛黄的《经脉杂症论》中,他发现了这样一段话:
“天生气脉阻塞者,多伴有膻中穴灼热之症。此类体质若强行修炼,轻则经脉寸断,重则爆体而亡。然世间亦有异数,如‘玄阴之体’‘赤阳之脉’者,虽初期阻滞,一旦破关,进境千里……”
陈三若有所思。自己的情况或许并非经脉受损,而是某种特殊体质?
他正欲细读,忽听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踩过落叶。
他警觉地抬头,只见窗棂的阴影中,一道模糊的人影一闪而逝。
“谁?”陈三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却空无一人。
春日的阳光洒在庭院里,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仿佛方才的动静只是错觉。
陈三站在窗前,眉头紧锁。
方才那道模糊的人影绝非错觉,对方的速度快得惊人,显然修为不俗。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蛛丝马迹,但庭院里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动静。
“难道是徐家的人?”
陈三心中暗忖,
“可若是徐家的人,为何要鬼鬼祟祟?莫非是冲着我来的?”
他合上《经脉杂症论》,快步走下楼梯。
徐少白正倚在门边,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徐兄,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陈三开门见山地问道。
徐少白一愣,随即摆手笑道:“陈兄弟,你莫不是看书看花眼了?这地方除了你我,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我爹可是下了死命令,谁敢靠近藏经阁,打断他的腿!”
陈三盯着徐少白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一丝破绽,但对方神色坦然,毫无心虚之态。
“可……我刚才明明看到窗外有人影闪过。”陈三试探着地说道。
徐少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
“你肯定是太紧张了。我爹那脾气,谁见了都得哆嗦两下。再说了,城主府守卫森严,外人根本进不来。你呀,别多想,赶紧看完走人,免得我爹又来找麻烦。”
陈三见徐少白如此笃定,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只能作罢。
他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了。今日多谢徐兄关照。”
“客气啥!我又没挨打!”徐少白咧嘴一笑,“改天再来找我喝酒!”
陈三拱手告辞,转身离开藏经阁。
走出城主府时,他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回头望去,却什么都没有。
回家的路上,陈三格外谨慎,时不时停下脚步观察四周。
然而,街道上行人如常,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切看起来都再普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