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向且正不明白。
定安道:“还不到时机。”
铁头忍不住了,上前道:“什么时机?”
“等!”定安捏着断刀,手指发白,“等韶扬将人全都吸引到前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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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月亮很圆,一丝云也没有,繁星也俱无。
将这天地留给皎洁的月亮。
滴水崖这个小镇似乎被吓到了。
万籁寂静。
任韶扬出来的时候,只听到火把燃烧的毗剥声响。
正前面,黑压压的一队人马肃容而立,刀枪剑戟被火光一照,刺眼的紧。
正前头立着三个身穿华服之人。
为首的和蔼老者和右手边的丹凤眼,正是贾廷和曹添,左手边则是一个白面瘦削的年轻人,是陆小川。
三人看到任韶扬孤身一人出门来,也是一怔,旋即仔细打量起来。
却见他身材颀长,步履从容,虽说年岁不大,容貌青涩,却眉飞入鬓,顾盼间目光逼人。
众人与他对视片刻,心中忍不住暗暗赞叹:“好一副皮囊!”
贾廷笑道:“当日陌路相逢,便对小友夙夜难忘,却不知你姓甚名谁?”
任韶扬拄着铁钎,左右环顾,而后朗声道:“我叫任韶扬,无名小卒罢了。”
“任韶扬?”贾廷念叨了几声,嘿然道,“好名字,你可不是无名小卒啊。杀猎户,灭马贼,就连大名鼎鼎的飞龙也栽在了你手里。”
老太监似乎有些惊叹:“你年纪轻轻,这几天可是做了不少大事,名震整个西北哩。”
任韶扬道:“为求活命,别无他法。”
“活命~!”贾廷眉头一颤,半晌道:“值此混乱之地,能活命就很难了。”
两人相对无言,半响之后,贾廷突然道:“任少侠,你可知飞龙的身份?”
任韶扬冷然道:“有猜测,但没证据。”
贾廷笑道:“你我同说,看看是否一致?”
任韶扬颔首道:“可以。”
“血刀门。”
“血刀门!”
“哈哈哈哈!”贾廷仰天一笑,笑声尖利,看向陆小川,“小川,这任少侠的急智,怕是不输于你哦。”
陆小川躬身浅笑:“能被大档头看中,自然是个人才。”
贾廷颔首,转头笑道:“任少侠,血刀门在整个塞北势力极大,高手众多,飞龙虽说武功并非最高,可却是血刀老祖最受宠的师弟,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
“如今你和你的伙伴杀了他,在塞北,恐怕活不下去的。”
任韶笑道:“照你这么说,我需要找个靠山咯?”
贾廷拍手大笑:“正是如此!”
这时,曹添在一旁说道:“小子,如今能护得住你的,非东厂莫属!只要你把残篇交出来,拜入大档头座下。届时休说那血刀门,便是天下各处,你也随意走得!”
任韶扬淡淡一笑,伸了个懒腰:“你们猜,刚刚我在院里杀了多少人?”
众人一愣,陆小川在一旁开口道:“进入练锋号的一十三名黑袍箭士,皆被一击毙命。”他眯了眯眼睛,“好功夫!”
任韶扬剑眉一挑:“所以嘛,老太监,你们也别费心思收我当狗。大丈夫生天地间,又岂能割卵烂尻?”
他妈的!
这小子骂我阴阳人烂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