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不再犹豫,一脚踹开庙门,厉声喝道:“陈建军!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建军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却被袁野一个擒拿按倒在地。
陈建军被押回村里,面对铁证,终于交代了实情。
原来,他一直在偷偷倒卖村里的粮食,最近上面要查账,他怕事情败露,便想制造一场“意外火灾”,把账目不清的锅甩给天灾。
他找到王二狗,许诺给他钱,让他去放火,没想到火势失控,差点酿成大祸。
邬建国听完,气得拍桌:“陈建军!你身为记分员,竟然监守自盗!”
陈建军低着头,一言不发。
最终,村里决定将陈建军和王二狗送交公社处理。
而粮仓的损失,只能由全村人一起承担。
另一边,邬云珠带着人来到了她和谢昀的婚房。
木轮车碾过露水未干的土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大家轻点搬,那个梳妆台的镜子容易碎。”
邬云珠指挥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把陪嫁的绣花被褥叠好装箱。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疲惫却坚定的面容上。
“云珠!你这是干啥?”
谢昀突然从里屋冲出来,怀里还抱着正在睡觉的建华。
他赤着脚,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邬云珠头也不抬:“来拿我的东西。”
谢昀一把按住她正在收拾的箱子,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媳妇儿,昨儿个是我喝多了胡说八道……”
“让开。”
邬云珠用力拽过箱子,木箱角在谢昀手背上划出一道红痕。
谢昀“哎呀”一声,突然扑通跪在地上,把怀里的孩子举到邬云珠面前:“云珠,你看看,这孩子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妈啊!”
邬云珠冷笑:“这又不是我生的,谢昀,我劝你还是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了。”
围观的人们忍不住笑出声。
谢昀脸上挂不住,突然一把抱住邬云珠的腿:“媳妇儿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一滴酒都不沾!你看在咱们已经结婚这么久了……”
“谢昀!”邬云珠用力挣脱,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我给你的机会还少吗?”
谢昀见苦情戏没用,突然变脸:“好啊!你要走可以,这些东西都是我谢家的!”
他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装好的箱子,绣花枕套滚了一地灰。
人群中有人看不过去,上前理论:“这些都是云珠的嫁妆,当初……”
“滚!老子教训自己婆娘,轮得到你插嘴?”
谢昀抄起门边的扫把就要打人。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声咳嗽。
邬建国背着手站在那儿,身后跟着两个民兵。
他看了眼满地狼藉,慢悠悠地说:“谢昀啊,公社喊你去一趟。有人举报你偷了生产队的化肥,正好把你和云珠的手续办了吧。”
谢昀脸色一白,什么化不化肥的,他没偷过。
但邬建国可是邬云珠的爹,他这么说不就摆明了今天要强制他和邬云珠离婚吗!
“我没偷过什么化肥,更不会和邬云珠离婚,你们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