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诬陷亲娘”
,两个妹妹也在一旁帮腔。
姜月盈也一直沉默着,一个字都不想与这家人说,她虽对姜父并无感情,却也只能安静地跪在棺前。
时值夏日,棺椁不便久停家中。
姜母当日便定下:众人一同守灵,后日便让姜父入土为安。
姜月盈无法拒绝,只能带着贴身护卫留守,唯有如此,她才稍感安心。
终于捱到夜幕降临,前来吊唁的宾客陆续散去。
姜月盈跪得太久,只觉双腿麻木酸痛,几乎失去知觉。
再看后母与两个妹妹,早已没了起初端正跪坐的模样,此刻皆盘腿瘫坐在地,连哭声都渐渐止了。
她望着姜父的棺椁,心中泛起悲凉,这一世,竟无一人真心为他哀伤。
“娘亲,把门关了吧,咱们也歇会儿。
别让外头的人瞧着这般狼狈。”
姜月兰揉着膝盖开口。
“可不是,娘这腿都要断了。”
姜母顺势应和。
“那就让丫鬟们都守在外面……”
“穗穗不出去,让她留在这儿陪着我。”
这是姜月盈沉默几个时辰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姐姐果然金贵,连守灵都要丫鬟贴身伺候。”
姜月兰语气里满是讥讽。
姜月盈充耳不闻,只盯着棺椁出神。
房门紧闭后不久,姜月盈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景物开始模糊。
转头看向身旁的穗穗,只见丫鬟也跪得东倒西歪,显然同样不对劲。
她想开口呼救,却发现喉咙发紧,半个字也吐不出。
再看对面,姜母和姜月心已两眼一翻,直挺挺晕了过去。
“姐姐,别白费力气了。
我陪你演了一整天的戏,累得够呛。
不过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你带来的人倒是谨慎,没碰府里的食物,可井水里早就下了药。”
姜月兰慢悠悠站起身,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姜月盈强撑着甩头,试图保持清醒,却只觉天旋地转。
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别挣扎了。
那井水单独喝没事,可只要闻了方才丫鬟拿进来的香,立刻就得晕过去。”
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姜月盈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姜月兰居高临下的凝视着。
意识沉入黑暗前,姜月盈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姜月兰那双居高临下的眸子。
待神智渐醒,姜月盈发觉自已正被牢牢禁锢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那人揽着她坐在软榻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发丝。
混沌渐散,她抬眸便瞧见不远处的床榻。
一个男子披散着长发,单薄中衣半敞,双手被金链分别缚于床头床尾,呈大字悬空跪在榻上。
虽无知觉,却因这束缚之态,整个人被吊起在床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