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泉—仓颉伞!”十泉川双手再次挥舞,地面上的积水骤然升腾,然后旋转,化作一道三丈高的巨大水盾,将极界士兵的第一波冲锋硬生生挡下。
水盾的表面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映照着敌军狰狞扭曲的面容。
极兽们撞在水盾上,出沉闷的撞击声,却只能徒劳地抓挠着流动的水壁。
熊族精锐抓住时机,如怒涛般从山谷中奔涌而出。
他们厚重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一步都踏得大地震颤。
极兽的嘶嚎响彻战场,它们不顾一切地撕咬着,哪怕被长矛贯穿身体,仍挣扎着向前扑杀。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散着腐臭的气息。
但十泉家的战士们早已配合默契,水流在他们周身环绕,时而化作锋利的刃,每一次挥斩都带起一片血雾。
时而变成柔韧的鞭,抽打得极兽皮开肉绽。
“别让它们突破阵线!”
“流泉—缚!”十泉月冷喝一声,指尖一划,地面上的水迹骤然凝聚,化作无数条流动的锁链,死死缠住极兽的四肢。
那些怪物疯狂挣扎,水链被挣得水花四溅,却越缠越紧。
“保持阵型!”十泉月的声音清澈冷冽,在战场上回荡。
她双手交叠,更多水流从指间涌出,在战场上游走穿梭,配合着族人们的攻击不断斩杀敌人。
后方,见舟家的战士们齐声怒吼:“岩壁·起!”地面轰然隆起数道丈高的土墙,与水幕共同构成坚固防线。
他们就是十泉家最坚韧的后盾,不断击杀企图绕后的极兽,保护着治疗中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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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见舟山异常凶悍,他挥舞着土石巨斧,每一击都能将极兽劈成两半。
腐臭的黏液溅在他的铠甲上,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在侧翼来回冲杀。
中间十泉家的战士们则慢慢向伤员靠拢,不断使用流泉术为其治疗。
淡蓝色的泉水从掌心涌出,如同有生命般流向受伤的战士。
泉水所过之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就连被极兽抓伤后泛着黑气的创口也渐渐净化。
受伤的战士出舒爽的叹息,很快又拿起武器重新投入战斗。
老高站在凸起的岩石上,眯眼望着溃逃的敌军,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破旧的荷包,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这时,十泉川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旁:“多亏了你的近道。”
“能为熊族效力是我的荣幸。”老高恭敬地低头。
战场的喧嚣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白逊率领的援军终于赶到,他飞身下马,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看来我来晚了?”
“不晚,”十泉川迎上前去,目光却仍留意着老高的方向,“正好帮我们打扫战场。”
白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看见老高弯腰搀扶一名伤员的背影。
他压低声音:“那个向导怎么了吗?”
十泉川没有立即回答。
远处,老高似乎感应到什么,回头对两人露出一个朴实的笑容。
十泉川目光深沉,指尖的水雾无声散去:“回去细说。”
回到营地时,殷罗正抱臂倚在帐前,见他们归来立即迎上前。
十泉川不动声色地对白逊眨了下右眼,指尖在腰间轻轻点了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询问此人是否可信。
白逊会意,大步上前拍了拍殷罗的肩膀:“川大人尽管放心,殷罗可是我过命的兄弟,如今更是翼族的新任族长,不可能是间谍之类的。”
十泉川闻言立即正色,右手抚胸行了一个标准的战士礼:“见过殿下。”
殷罗连忙上前托住十泉川的手肘:“川大人不必多礼。”
他微微摇头,眼中带着诚恳,“战场上哪来这么多规矩?论年纪我还小您几岁,叫我殷罗就好。”
三人重新落座,围在那张铺开的战略地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