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坐在火车站。
他是晚上十点的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穿得很朴素,家里人说了,坐火车得穿破一些,这样小偷就不会盯上他。
行李带着了,一些换衣的衣服跟专业书。
小孟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用面对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不用担心机修厂的人小声说话是在议论他。不用疑神疑鬼,真好。
希望钢铁厂那边工作环镜会好一些。
有了这次的惨痛教训,小孟下了一个决心,以後找对象不能再找同厂的了。
不然麻烦事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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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屋里。
杜母问杜父:“你说实话,老三那工作有信了吗?”送了酒的,难道白送了。
杜父半天没说话。
杜母:“你别不吭声,司炉工对吧。你不说我明天可就自己去打听了。”火车司机的媳妇她是认识的。
她明天去人家家里,问问。
“别,”杜父叹气,“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事没成。”
“怎麽就没成!你可是送了酒的,这工作落谁手上了?”杜母气急。
“这工作给了老卫的小儿子。”杜父到底是敢把自己多嘴的事说出来,要是那天没喝酒,工作的事捂住了,这事肯定就是他家老三的了。
唉。
喝酒误事。
老卫家小儿子!
哼。
杜母可算是知道老卫媳妇怎麽这麽好心给她家老三介绍工作了。
原来是抢了老三的工作,心虚了!
杜父看杜母那副要杀人的表情,赶紧换把话转到别人身上,“你那外甥女真要留下来?”
说到这事。
杜母皱了眉,这事是她没想过的。
可话都说了,老爷子也答就顾,她是于月莺的亲姨妈,也不好拦。
再说了,要是有了这工作,月莺说後找对象,估计能找好一些。
今天她去张婆家了,问过了,本来有好几个条件不错的年轻人,等她一说姑娘没城里户口,张婆子就不接茬了。
没户口,那还说什麽。
杜父道:“那她以後就住咱们家了?”
杜母:“冰棒厂有宿舍她可以搬过去。”家里孩子多,老大两口子,老二回来,那都没地方住。
她肯定是不想于月莺长住的,但是吧,要是过渡的话,她觉得是可以的。
杜父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是觉得,冰棒厂这工作,悬。
得敏之前说的是要离婚,要是想随小郭走,早走了。
这是他猜的。
杜父也不打算说,说了两边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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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棒工的工作!
于月莺晚上激动得睡不着觉,她太想夸夸自己了。
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