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呗,我觉得你这进度是不是有些太急了?”馀凤敏问。
杜思苦终于把信写完了,收了笔,把信交给馀凤敏,“事情多嘛。这信是写给我三哥的,我明天中午帮我买个信封邮票,寄到我家里,让三哥收。”
说着开始掏钱。
“我明天还要请半天假,你家在哪,我帮你送过去。”袁秀红突然出声。
杜思苦跟馀凤敏还以为她睡着了,吓了一跳。
“铁路家属大院,你知道这个地吗?”
“知道,我爷爷以前就是在那边工作的。”熟得很,袁秀红还去铁路卫生所帮爷爷搬过东西呢。
“我在就在那边。”杜思苦报了门牌号,“你送到我家,送给我三哥,大名叫杜全。”
说到这。
杜思苦叮嘱道,“信得交到我三哥手上,要是家里只有女的,你就把信带回来。”
老五明天肯定在学校。
她妈,一定会看信的。
表姐,会偷偷看信的。
其他人,不靠谱。
“好。”袁秀红记住了,铁路家属大院,杜家,找杜全。
这信只给杜全,不给别人。
杜思苦走过去,把信交给了袁秀红,“秀红,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这是袁秀红帮她的第二个忙了。
袁秀红擡手把信接了过来,她笑了笑:“顺手的事。”
膏药味。
有些熟悉啊,杜思苦仔细一看,袁秀红的胳膊上贴了两贴膏药。
草药味很重。
“秀红,你这膏药哪来的,还有吗?”杜思苦问,“我接下来要去生産队,除了收稻谷,可可能还要帮忙干农活,你这膏药要是有多馀的,借我两片。”
先备着。
杜思苦琢磨着还要去趟药店,买点消炎退烧的药。
只见袁秀红放好信,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打膏药贴,拿了十贴出来,递给杜思苦:“记得用东西包好,不然药味就散了。”
杜思苦没问多少钱,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塞到袁秀红手里,然後接了膏药贴。
“杜思苦,你把钱拿回去!”
不拿。
杜思苦:“我总不能老白拿你东西,你收着。”
膏药用旧布包好,放到行李里头,明天带走。
“这膏药不值这麽多钱,那你先拿一块回去。”袁秀红急道。
自己家做的,都是山上采的草药,没多少钱。
杜思苦:“你先收着,记账。”
回床铺,躺下,不到片刻她就睡着了。
馀凤敏的床跟杜思苦的床是着她,她调过头,到杜思苦这边一看,哟,睡着了。
蜡烛还没吹呢。
馀凤敏起来:“秀红,她睡着了。”
一块钱,明天再说吧。
馀凤敏把自己的手电筒拿出来,悄悄塞到杜思苦的行李包里,再紧紧系上。
乡下地方,手电筒还是带去好。
对了,蜡烛跟火柴是不是也要备上一些?
馀凤敏下床吹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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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袁秀红早早就起来了,这胳膊贴了膏药,早上起来不酸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