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
让杜思苦放心用。
馀凤敏可不傻,杜思苦勤奋又肯吃苦,现在连拖拉机都会开了,以後前程看得见的。她爸说过,朋友之间要相互帮衬,尤其是这种以後看着能一飞冲天的朋友,更要好好的把握住。
朋友之间就要相互亏欠,有来有往嘛。
馀凤敏哼着小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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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饭桌上。
于月莺一改昨天的模样,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比于月莺更难受的是杜得敏。
“爸,那是单位分给我的房子,为什麽让老三去住?”杜得敏心情糟透了,早上刚上桌,杜爷爷就宣布了这个坏消息。
杜爷爷道:“确实是你的房子,你要是搬去住也行,你那间屋子就给老五住。”这样也行啊。
杜得敏不想搬。
在家里住着,饭有人煮,衣服有人洗,文秀有人管。要是去了冰棒厂那边,凡事都得她亲力亲为了。
小郭又不在,她哪干得了这些粗活啊。
杜得敏不想搬,也不让别人住她的屋子,于是望向了杜奶奶:“妈,你看爸。”
杜奶奶道:“这事以後再说,先吃饭。”
又是这句话。
和稀泥呢。
老五:“奶奶,晚上我睡不好,我想一个人住。要是家里挪不出屋子来,我就去住学校。”
她不管,她就是要一个人住。
这小祖宗。
杜奶奶瞧了眼于月莺,要是没这亲戚,现在就没这档子事。
杜母低头吃饭,不停的往下压嘴角,生怕别人看到她脸上的笑。
老五态度很坚持,今天她要是没有自己的屋子,等会她就让老三她把被褥搬到学校宿舍去。
就今天!
“得敏,你占着屋子做什麽,你以後要去小郭那。文秀在这住着挺好,冰棒厂那屋子就给老三住,就这麽定了!”杜爷爷拍板。
老三那屋子让给老五住。
至于于月莺,过一阵就搬出去了,杜家人都不觉得于月莺能在这边住上半个一年的。
又不是这家的人,迟早要走。
杜得敏委屈得眼泪直往下掉,“爸,我可是你亲女儿,你怎麽老向着别人。”气得很。
杜爷爷脸沉下来了:“你哭什麽,你都四十的人了,还跟老五计较。老五还小,她是你亲外甥女,你一点当姑姑的样子都没有!”
四十的人了,动不动就哭。
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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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杜思苦顺着地址找了过来,这是鹏子哥家吗?
是个红砖的平房,外头有一片空地,牵着晾衣绳,晒着一串的绿色衣服。
好眼熟的布料。
杜思苦认出来了,这是从纺织厂拿回来的布料。
应该是这。
“鹏子哥。”杜思苦在外头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