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初帮梨软软清理好伤口,就起身拿了伤药过来,涂到她后背的伤口上:“忍着点。”
其实梨软软后背早已经痛麻木了,这会只感觉清清凉凉的,而且涂上了药以后,皮肤上伤口火辣辣的痛感在慢慢消失,渐渐是真的不那么痛了。
可饶是这样,她的额头还是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叶云初为她上好药,就说:“睡吧。”
他撩开床帐,离开了。
睡在这里?
梨软软坐在床上好一会,才轻轻的,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躺在他床上。
脸颊挨着枕头和柔软顺滑的被子,萦绕着一层淡香。
这可是世子爷的床,很大很舒服,还很香。
梨软软一动也不敢动的躺着,甚至都怕弄脏被子,不敢盖他的被子。
她不敢睡的,可他的床实在是太舒服,她又忍了太久的疼,眼皮太沉了。
就像是一只在风雪中挨冻受伤了很久的小猫,终于吃饱了又找了一个很舒服的窝。
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想着,她就眯一下,就眯一下下。
叶云初坐在榻上看书,透过朦胧透光的床帐,看着床上蜷缩的人,觉得不太对劲,走过来,撩开床帐。
谁教她这样睡觉的,被子都不盖。
有伤在身,她是一点也不懂得怜惜自己。
怎么会有这样不娇气的姑娘,这么重的伤,上药是吭也不吭一声。
明明都是他的人了,还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连青楼的花魁都知道打着跟他喝过一杯酒的名头,谋取好处,恐吓其他找茬的客人。她是他房里人,却一点也不懂,怎么笨成这样。
叶云初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她还知道冷,皱着眉头抓紧了被子裹在身上。
叶云初轻轻摇头,走回去拿起书,又躺在床上看起来。
隔了一会,身旁的小女人像是找到了热源,朝他靠了过来,又拱了拱,拱了个舒服的位置,松展眉头,沉沉睡了过去。
叶云初也困了,他想起来熄灯,又怕吵醒怀里人。
就轻声唤了一声:“海棠。”
海棠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到床帐内的两人身影,一怔,随后把头低的更深。
“熄灯。”
“是。”
海棠熄了灯,将用过的水盆又端了出去。
梨软软第二天睁开眼,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世子早就不在身边。
她吓得赶紧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床边的衣服,她要去拿衣服的时候,却更先注意到放在衣服上的瓷瓶。
这是昨天世子给她上药用的,想到这个还能想起那些皮肤上酥麻的触感,这是。。。。。。。给她的?
梨软软低头看手上的鞭伤,这药好厉害,不过一晚就消了肿,结痂了。
如果弟弟和爹爹能用上的话就更好了。
梨软软慌慌张张把衣服穿好,把瓷瓶宝贝一样拿在手里。
她下床,世子昨晚实在是太温柔了,好的有些不切实际。
可是下午她求助他,他又让芍药赶她滚?难道是那时心情不好?
梨软软不明白,但世子爷的心思也不是她能揣测的。
他给她这个伤药,她就感激他。
梨软软宝贝一样拿着伤药就要赶紧回去看看爹和弟弟的情况。
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梨软软抬眸,看到的就是满是妒意看着她的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