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珍妮紧绷的脊背瞬间松垮下来,她双手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反复呢喃着"
没事就好"
,指尖却仍在不受控地轻颤。
医院长廊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嗡鸣,祁白踩着皮鞋来到病房时,腕间的袖扣还在泛着冷光。
温颜还蜷在雪白被褥里,睫毛在眼下投出青影,输液管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轻轻摇晃。
"
她一直没醒?不会有什么事吧?"
祁白的声音撞在消毒水气味里,手指悬在距离温颜脸庞半寸的空中。
推着治疗车的护士猛地转身,金属器械在推车上叮当作响。
她上下打量祁白笔挺的西装和沾着玫瑰香的领带,杏眼泛起怒意:"
还孩子父亲呢,来的这么晚,产妇早产又是双胎,疲累过度昏睡很正常。
"
护士重重放下病历本,笔尖几乎戳到祁白胸口,"
知道女人生孩子要遭多少罪吗?"
祁白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医院冷白色的灯光直直砸在他紧绷的侧脸上,将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照得无所遁形。
的确,此刻病房里的人,只有他最像孩子的父亲。
可护士那带着谴责意味的话语像根倒刺,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说不出口的辩驳如鲠在喉。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口的暗纹,他余光瞥见温颜苍白如纸的睡颜——此刻若强行开口撇清关系,她一定会受到流言蜚语。
喉咙发紧,他只能硬生生将辩解咽回胸腔,任由苦涩在舌尖漫开,像是吞下整颗带着刺的黄连,连苦笑都成了奢望。
"
对对对,就是!
"
珍妮突然从陪护椅上跳起来,夸张地拍着祁白肩膀,珊瑚色指甲几乎掐进他西装面料。
"
天天只知道忙工作,自已老婆孩子也不管!
"
她一边愤愤的开口,一边连哄带推将护士往门外送,"
护士姐姐你先去忙,我要替我姐姐好好教训这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