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抿两口后,甜润的银耳羹滑过喉咙,却化不开她眼底的怔忪。
…………
出院这天。
温颜对着镜子苦笑——身上裹着三层羊绒披肩,脖颈还围着珍妮硬塞来的真丝围巾,活像只臃肿的蚕蛹。
"
珍妮,不用这么夸张吧。
"
她试着扯松领口,却被眼疾手快的珍妮按住手腕。
"
很有必要!
"
珍妮叉着腰,珊瑚色美甲在空中比划,
"
产科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产后骨缝大开,风邪最容易入侵。
上周新闻还说有产妇落下月子病。。。。。。"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凑过来,"
你想想,要是以后头疼腿疼,肯定很遭罪哦。
快点,你先上车,我去看看他们,怎么还没来。
"
阳光斜斜照进婴儿观察室,在地板上勾勒出温暖的光晕。
罗勒利落地将襁褓中的婴儿揽入怀中,动作娴熟得像是抱惯了孩子。
反观祁白,指尖几乎要把婴儿篮的把手掐出月牙形的凹痕,喉结上下滚动着,小心翼翼地将另一个孩子“端”
起来。
他的胳膊绷得笔直,整个人僵硬得如同雕塑,怀中的襁褓随着颤抖的手臂轻轻摇晃。
“祁先生,不用紧张,直接揽到怀里就行了。”
罗勒踮着脚凑过去,伸手想要调整祁白的姿势,急得连说话都开始打结,“对,手肘托住小屁股,另一只手护着脖颈……”
“哈哈哈,大白,你也太搞笑了吧!”
珍妮笑得直不起腰,掏出手机对着祁白疯狂拍照,“知道的以为是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抱着颗定时炸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