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掌握一县财税,其中可操控空间很大。
按理说,他是云水县最有权又有钱的。
当然,这仅仅是按理说。
现实情况就是,他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哪怕加上妻子家,妾室家所有的一切。
都抵不过林县令轻飘飘洒水漏出的一点点。
他在两年前,该成周县令的。
但现在,他做了整整十年的周县丞。
不仅如此,还要被林县令叫去训斥,说他纵容亲族逼迫伤害百姓。
然後被罚来这个小镇,处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周拓周身气压又低一些,他突然出声问道:“有了那张方子,会日进斗金吗?”
赵楚平吞咽着口水,哆嗦道:“不丶不能。”
“那你是与包子摊的摊主有血海深仇吗?”
“没有……”
“不能,没有。”周拓似乎不解,淡淡问道:“那你为何要不择手段得到那个方子?”
此时赵楚平已经吓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喉咙干涩,浑身如软无力,还是要强打着精神回,“因为酒楼没有特色的菜色,就想要那个方子,能多赚点钱,账面上好看。会,会得到东家的赞赏。”
赵楚平不敢撒谎,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没了?”
“没了。”
周拓冷笑一声,清瘦的手在桌面上轻轻点两下。脸上的皱纹都在抽动,他竟然因为一个蚁辈如同笑话一般的原因,被林清渝当着那麽多人的面训话。
“把人拖出去。”
周拓话音落下,铺子里的夥计一左一右的拉着人往外面拖。
赵楚平不敢吭声,夥计们也不敢违背,整个过程很沉默。
此时街上人来人往,酒楼外跪着的除了赵楚平,还有被他花钱叫去围凌星摊子的乞丐们。
“叫乞丐们动手,一人掌赵楚平十下嘴。”
“大人!大人饶命啊!”
赵楚平觉得实在丢脸,在大庭广衆下跪着不说,还要被低贱肮脏的乞丐掌掴!
周拓神色未变。
丢人吗?
能有他丢人吗?
“再多说一个字,跪到明天。”
赵楚平求饶的话只能咽下,跪在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忍受着乞丐掌嘴。
还有人群中投来的视线,以及议论声。
外面的巴掌声没有让周拓消气,他盯着打完後,起身直接离开,去了妻弟家。
刘宅内,刘元生被他无所不能的姐夫,当着一衆下人的面,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他捂着脸跪下去,只敢小声的问自己做错了什麽事,让姐夫如此动怒。
刘家是靠着周拓庇护的,失去这层庇护,他们家什麽都没了。
刘元生伏低做小,万万不敢得罪周拓。
“做错了什麽?你养的狗四处找肉吃。结果碰上个硬骨头,闹到县令大人面前去。你说你做错了什麽?”
刘元生都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啊!
“姐夫,我今後一定会好好约束手下。”
周拓厌烦道:“没胆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什麽都不要做。再给我惹出事端,我不会放过你。”
刘元生吓的一激灵,“是,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