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言被迫张着嘴唇,舌头似小鱼跟着大鱼游荡,很快,小鱼的尾巴尖便麻起来,游不动了,被大鱼拖拽着走。
在宋真言快要缺氧而死,宋峙迦终于松开了宋真言,他亲掉宋真言的嘴角的水液。
随後脸色很阴沉地将宋真言按倒在床上,用被子给他盖好,威胁说,“不想睡,楼下还有一板春药。”
一听是春药宋真言浑身都一激灵,他还记得刚来时被宋峙迦喂了一颗,如同虫子爬遍全身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声音颤抖,“我会好好睡的。”
宋峙迦不再说话,重新回去坐在椅子上,给宋真言誊抄。
宋真言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去瞄。
一盏小小的灯,散发的光晕勉勉强强拢住男人半个身躯。身穿灰色睡衣的男人,侧脸被雕刻出冷漠严峻,头上的碎发垂落下来,手中的笔却一直动着。
一面。
两面。
在沙沙的动笔声中,宋真言终于熬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睡着了。
第二日,宋真言起得很早,他醒来时宋峙迦刚刚睡着没有多久,紧抱着宋真言。
宋真言想要偷偷摸摸起来看自己的作业,只是一动,男人就收紧力气,“别乱跑。”
可怀里的人却不听话,宋真言如虫子蛄蛹蛄蛹,醒来的他拼命地去掰男人的手,想让宋峙迦松开。未果,于是转过头,亮起牙齿就是朝男人的脖子咬上一口。
男人于剧痛中睁开眼睛,几乎要燃起火星,而宋真言却软软说了一句,“宋峙迦,早上好,我好爱你啊。”
他的样子很无辜,眼睛也睁得很大,看起来超级清纯。就是这副模样,曾经把看不起弟弟的宋峙迦的心勾走。
宋峙迦突然松开了力气。
在宋真言要跑下床时他拉住了宋真言的脚,一个翻身将宋真言压住,朝宋真言的脖子咬了一口。
那一口还未落下力气,宋真言便吓得说痛,男人手指摸着自己颈间被宋真言咬破皮的伤口,改为含住那块地方,吸出一个红印。
“和以前一样,真是哭包。“
他松开口,使劲揉弄那块红印,似乎是打上自己的烙印。
宋真言坐在桌边一页一页翻看宋峙迦给自己抄好的作业,眼睛微微瞪大,这简直和自己以前写的一模一样,宋峙迦甚至连多里安批改的红笔印记都模仿了。
宋真言放心翻到最後一页,发现宋峙迦竟然把自己的作业都写了!
他急忙跑到床边去晃男人的身体,带着哭腔说,“谁让你把我作业写了,你写了我写什麽?”
宋峙迦睁开眼睛,“你不会写我当然帮你写。”再说,平时等宋真言睡醒都中午了,宋真言哪有时间。
“擦掉!我要自己写。”
“你不会你写什麽?”
“我会!”
宋峙迦被宋真言折磨至此,一下子坐起来,他怎麽也没想到,竟然绑了一个事情如此之多的宋真言来家,宋真言醒来不感谢他就算了,竟然还敢对他叫板。
他沉声说:“你会什麽!你这个笨蛋。”
笨蛋。
宋真言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笨蛋是傻子,他坐在床边,泪如雨下,“我不要在这里待了……我要回中国……”
宋峙迦一下子松懈了肩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实在不值得再去让宋真言不开心,他将宋真言拉过来,慢慢拿纸巾宋真言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
“我不是故意这样说你的,我只是被你气昏了而已。”
宋真言抿着嘴扣着作业本的角,纸张在他的手中卷了起来。
宋峙迦很识眼色将宋真言手中的作业拿起来,说,“你看不懂我写的是不是?我教你行了吧,你自己写又要好久。”
好一会儿,宋真言才慢慢点头。
他将放在桌子上的书包拿过来,又掏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
华姨说得很对,宋真言这样的应该要有更多的陪伴和耐心才是,宋峙迦才是一直错误,应该改正的才是。
大清早上,在明亮的卧室,男人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宋真言,低声为宋真言讲解。宿夜使男人的声音很低,贴在宋真言的耳朵上,为什麽要这样写,有没有其他写法。宋真言一开始听不懂,宋峙迦还算有耐心,一直重复讲,直到宋真言记在脑子里。
教完宋真言,宋峙迦便起来收拾,要去公司了。
到了下午多里安来为宋真言检查作业时,多里安丝毫没有发现宋真言已经换了一个作业本,他看着宋真言最新的作业痕迹,再次用英语夸奖宋真言说:“真言,你可真厉害,这次一个错误都没有。”
宋真言如同孩子般的渴望被老师肯定的心被填满。他露出了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回答说,“也不是全是我写的,这是我哥哥教我写的,我没有那麽厉害啦。”
--------------------
大哥从此不爱带娃。
其实我觉得大哥这种爱冷脸的人很适合当有爱奶爸。于是我决定在番外写一条if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