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葬花,孙玉承在人群中搜索了很久,才找到站在角落里的宋真言。
在场的所有人要麽悲戚要麽僞装沉重,只有宋真言像是置身事外,沉默地站在一旁。他像是没有大人带领的小孩,充满无助。
宋真言看到,一个俊朗的青年朝自己走来,充满和善的笑容。
“你是?”
“我是孙玉承,言言。”孙玉承很用力地抱住了宋真言,“真言,对不起。”
“哦,我知道了,你是未婚夫。”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宋真言摇了摇头,“我生病记不清楚了。”
“没关系。”孙玉承道,“我记得,我来接你回家。”
在国外一年的时光,孙玉承也俨然从一个高中生蜕变成为稍有成熟的大人了。
回家?又有新的家了吗。宋真言目光在四周寻梭,试图想要找到宋峙迦的身影。在半个小时之前,有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律师先找到宋峙迦,宋峙迦让宋真言在原地等他,称短暂离开。
“真言,先跟我走吧。”孙玉承紧紧握住宋真言的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宋真言确实不喜欢这里,可是他总觉得应该要找到宋峙迦,他低着头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在孙玉承叫了一声真言之後,他才说,“那好吧。”
“宋先生,这是您爷爷留下的遗嘱。”房间内,一名中年律师将信封放在桌上移交到宋峙迦的手中。
男人垂下眼眸,看向那枚信封,并未动作。
律师主动说:“您的爷爷共立下两份遗嘱,在第一封遗嘱中提到,他现所有的现金房産您均占有百分之五十,集团股份您将占有百分之60。剩馀将有两位亲生儿子继承。”
“但是,”律师停顿了一下,“这份遗嘱生效的前提是,宋真言要在一个月之内与他人结婚。”
宋峙迦的目光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律师沉默将手从桌面上拿开,感觉到气压徒然降低。
“一个月後宋真言若未成婚,第二封遗嘱正式起效,集团股份您将只占有百分之10。”
宋峙迦目光移到桌面上的纸张来,逐渐握紧了拳头,老头子就算死了要埋在地下,还要控制他最後一回,只是简单让他心脏病发作死去真是便宜了他。
“很好。”
宋峙迦突然说道。
他伸手摸过那枚信封,猛然撕成两半扔在了地上。
“宋先生你这是!……”
不待律师说完,宋峙迦已然阴鸷离开。
宋峙迦下楼找寻宋真言,这时吊唁堂已经没有什麽外人了,只剩下宋家的亲戚,大伯和三叔正带领着子女们跪在灵柩面前。
男人的目光扫过全场,却连宋真言的影子都未找到。
宋方方早已跪的膝盖都疼,见到宋峙迦要离去,急忙问道,“大哥,你去哪?”
“宋真言呢?”
“他呀,大哥你别提他了,爷爷去世他不跪在这就算了,竟然直接跟着他那有婚约的未婚夫走了,我拦都拦不住。”
“什麽!”
男人听此,瞳孔骤然紧缩,当即掏出手机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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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遗嘱乱写的,不知道成不成立,就当他们那里成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