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前一日收到书信,火势平息后方见小王爷返航。"戚洪疑惑于朱棣的追问,仍将细节尽数告知。
听完叙述,朱棣目光深邃,心神不定。
整整二十艘巨舰,竟失踪数天!
东北海域临近倭岛,该地倭寇本就不多,何必耗费如此之久?
更可疑的是,朱高焱恰好在倭境被攻之际销声匿迹,未免太过蹊跷。
与此同时,梁王府迎来一位特殊访客。
一个小仆刚走,转瞬折返,身后随行一辆宫中专属的红色轿辇。
轿帘轻启,走出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着白衣劲服,体态婀娜动人。黑发垂肩,容貌秀丽,腰佩宝剑尽显飒爽英姿。
其风采不逊惊鲵,唯年龄稍幼,多了几分青春的清新之感。
"敢问可是梁王殿下?初次见面,我是北冥雪。"她径直走来寒暄。
宫廷繁复礼节在此尽弃,双方言语坦率。
"仙子盛名久仰。"朱高焱礼貌回应。
"你也太有意思了,我头回出门便获‘久仰’美名。"北冥雪掩嘴一笑。
"殿下小小年纪统帅三军,保国安民实在令人钦佩。"她夸赞道。
朱高焱心底莞尔,暗忖这姑娘单纯得可爱,大概还未察觉自己成了朱棣棋局中的棋子。于是装作不知,顺水推舟。
他说:“圣意已通过公公告知。"
"这几日你便住进王府,若需任何物品,请吩咐丫鬟便可。"
"我另有要事先行告退,你先歇息。"
"好!"北冥雪朗声答应。
回到养心殿,戚洪早已退下,朱棣却始终难以释怀那二十艘船只的去向。
据其所述,船上战士尽被调离,留下的不过是部分炮手和舵工。空荡荡的舰队究竟肩负何种使命?
难道是载物还是运送人员?
念及彼岸平定倭国的神秘宗门如何跨海?四面环水的小国渡越必须依靠舟楫。十万众人岂非也需要足够的船隻协助?
答案渐渐清晰:那些人很可能搭乘大明船队抵达!
而朱高焱借故派遣戚洪他往,特意腾出二十艘舰船消失数天,极有可能正是执行运送任务。
所有疑点串联成线,真相呼之欲出。可朱棣仍无法确定——
朱高焱与那大宗门究竟是何关系?仅仅结识,抑或深度合作?
次日凌晨卯时,群臣毕集,早朝即将开始。
内阁首辅杨士奇离开队列,向朱棣行礼:“启禀陛下,关于倭国附近的调查已完成,未发现异常迹象。"
"目前倭国国内处于三无状态-无政权、无军队、无经济体系。"
"仅有一个名为'新社'的民间团体在努力恢复秩序。"
"新社首领尾田蒲随船队来觐见。"
朱棣略一沉吟:“传他进来。"
随着内侍高声唱诺,一名穿着朴素麻布衣的倭国百姓步入大殿,神色紧张兮兮。
大殿两旁顿时响起阵阵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