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二十年前你能独吞整个码头,今天也能吗?”
京二突然大笑,笑声里混着铁锈味的血沫:
"就凭那群墙头草?大组长早把他们喂了鲨鱼!"
警笛声与爆炸声几乎同时响起。
阿坤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
最锋利的刀,永远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阿坤神色莫名,不知想到什么,看向京二,主动翻起旧账:
“明明我父亲把你当手足!你却把他手脚都砍下来!你晚上睡得着吗?”
京二冷笑,无所谓道:“呵,亲兄弟会像他那般算计吗?什么冲锋陷阵的活都让我做。
之前留你一条命,我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管我不客气。”
突然,一声巨响从码头另一端传来,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京二愣住了,战斗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而且那爆炸方向……
众人抬头,只见废弃大门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林肯。
车轮碾过弹壳,车灯切开烟雾。
月色透过树枝斑驳投射,车灯太过刺眼,看不清。
先下车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枪,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
此时,几十个穿着白衬衣笔挺西裤的男人,面无表情从车后出现,
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衬衣绷得紧紧的,显示出结实有力的肌肉。
而林肯车后排似乎还有一个人影。
京二脸色一变,这阵仗,这服装,莫不是城西的那伙人?
他们这么巧趁现在来城东?
还是说,他们早有预谋!
……
井守裕随意瞥了一眼对面两败俱伤的众人,微微一笑:
“这码头,看来你们是无力管了,我们黑杀组倒是很愿意接手。”
京二和他小弟们随即同时枪口指向来者。
“黑杀组?就那个废物……”
话音未落,京二膝盖一痛,流着冷汗下跪。
怎么回事,见鬼了!就好像有人摁着他下跪一样,挣脱不得。
京二痛得说不出话,惊疑不定望着面前黑杀组。
井守裕见怪不怪,没有搭理他们,反而转身弯腰低头,毕恭毕敬靠近后排车窗:
“大组长,下一步怎么办?”
车内。
里面男人神色平静,摩挲着手指上戒指,漫不经心点点头。
像是说了什么,又像什么没说。
井守裕沉思,觉得是大组长示意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他揣测着,随后指挥一旁小弟:“把他们弄出来。”
“是!”
见里面男人嘴角带着赞许的微笑,井守裕暗自松了一口气。
果然,当老大心腹就是得会揣测心意。
井守裕暗自给自已点了拇指,干的漂亮!老大很满意。
而车后两人打开后备箱,拎出个编织袋,用力一抖。
一团东西掉了出来。
那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