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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巾帮你买好了。”倪安走进屋。
周京霓小腹疼得冒虚汗,声音格外虚弱,“谢谢你。”
“客气,你肚子要是一直疼的厉害就再叫我,我就住草楼。”倪安把沉重的Coles购物袋拎到桌子上,去洗手间洗手,声音混着水流依旧很清楚,“哎,周周,我刚刚上来时,看见开迈凯轮那男的还在等你呢,一天了。”
“不用管他。”
倪安探头,“他是谁啊?”
还能是谁,江樾,在香港时他说自己打算向伯克利申请延期,周京霓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他执行力这麽强,不仅真干了,还一路跟她来了这里。
晚饭时间,周京霓还是忍痛下了楼。
果然黑色迈凯轮还原地停在那,车窗开着,人坐在驾驶座上刷视频。
“下车。”
江樾闻声擡眼,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满意的笑,手机丢到中控台上,拿起副驾上的大束白玫瑰花,随後下车,所有动作行如流水。
周京霓腿软,手按压着肚子才勉强站稳。
“怎麽脸色不太好。”江樾关上车门,靠车站,单手揣进兜里,一手捧花,见她身子晃了下,擡手扶了一把,幅度很小,他挂在T恤上的墨镜晃了一下。
他轻皱眉,“又生病了?”
周京霓深吸了口气,擡起头,“你能别闹了吗,回美国读你的书。”
江樾嘴角动了动,把花放在车顶,“下来就跟我说这个?”
“是。”
“不可能。”
“我不喜欢你江樾。”她安安静静看着他,“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可以吗,你这样让我有负担。”
江樾哂笑了声,“那你当时为什麽要和我去香港呢,你和我在一起时不是很开心吗?我也不介意你有喜欢的人,追你是我的事。”
“。。。。。。”
周京霓再一次觉得江樾这人很疯,做事出其不意。
比如他们在香港时,江樾还给她一条手链,是当初她拿来扎头发不小心弄丢那条,他说从那时起他就打定主意要追她。
她问江樾到底喜欢她什麽。
他说:“你的眼睛。”
她当时在看电影《忠犬八公》,哭得很厉害,他递纸时又说了一句,“眼泪是藏不住欲望和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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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京霓去香港没别的想法,想短暂的逃离北京,也多少是在跟沈逸怄气,故意发的那些微博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她推开江樾的手,“那你的音乐呢?就这麽放弃了?”
“我看起来很像半途而废的富二代吗?周京霓,在还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上我时,我还不至于为你放弃音乐。”江樾笑,“两者我都要。”
周京霓,“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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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日子总是累。
周京霓理科的天赋让她天生对数字敏感,学的很轻松,可是她对自己要求从来不是只及格,是满分,所以总是很忙。
三个月里。
江樾在中国的娱乐公司注册好了,常常两头跑,她劝不动便随他。
沈逸成为了牛津最年轻发表法学权威期刊的学生,学业比她忙很多,悉尼与牛津九个多的时差,他总在深夜问她最近怎麽样,她想忽视,可还是忍不住,在聊天框里删删减减很久,翻来覆去的期待他回复。
而“沈逸”这两个字,藏在了周京霓心底。
在这里,不会再有新的人知道。
本以为除了江樾之外,不会再有人向她说出沈逸的名字,直到後来的一次无聊聚会上,她凑巧碰到了一个北京101中学的人,叫宋驰,居然认识沈逸。
本来她全程心不在焉,直到互推联系方式的环节,她忽然听见那个男生放言:“你们这些不行,我给你们推个顶级帅哥,比明星帅多了,我高中同学沈逸,也是北京人,不过现在人在英国。”
话一出,有人起哄。
“顶级帅哥是有多帅啊?”
“怕不是海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