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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乐文小说>烟雨倾城(清穿) > 第12章 谁才是谁的新欢旧爱(第3页)

第12章 谁才是谁的新欢旧爱(第3页)

此时,管家的声音轻轻传来,轻得仿若雪松枝头抖落的霜:“少爷,姜茶煨在书房。”

顾知宴微微颔,不经意间,瞥见西翼窗棂透出的暖橘色光斑,那是林知夏曾经不惜重金拍下的威尼斯琉璃灯。琉璃灯在窗棂间流淌着蜜色光晕,顾知宴的喉结在阴影中轻轻滚动。

唐果在傅景铄十八岁生日宴会说的“说不定顾知宴书房现在还锁着林知夏的照片呢”,竟真的一语成谶了。

顾知宴抬步踏入西翼书房,屋内静谧得落针可闻。案几上,姜茶盛在哥窑开片盏中,随着他的靠近,漾起丝丝缕缕的琥珀色涟漪,茶香悠悠飘散,却难以驱散这满室的寂寥。

他微微俯身,屈指叩开紫檀木屉,刹那间,雪松香裹挟着陈年宣纸特有的古旧气息汹涌漫涌而出,似是岁月尘封的记忆被陡然开启。他从中取出一支古巴雪茄,修长的手指拿起鲛皮火机,“啪”的一声,跳跃的蓝焰蹿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脆。

雪茄在火焰的轻抚下苏醒,烟丝燃烧出细微的“噼啪”声,一下一下,竟像极了那年哈佛桥头,林知夏撕碎情书时纸张出的微弱哀鸣,声声敲在他的心尖。

烟雾袅袅升腾,悠悠攀上鎏金珐琅钟的罗马数字,那精致的表盘在烟雾的笼罩下,仿若蒙上了一层岁月的纱。那些在商场上练就的品烟姿势,此刻在玻璃展柜的倒影里,却显出几分奇异的倦态——左手虎口处还沾着秦暮雪的橙花香水味。

顾知宴静静地望着那袅娜升腾的烟圈,悠悠穿过威尼斯琉璃灯散的暖光晕圈。

恍惚间,他的思绪飘回到十八岁的冬夜。京城的街头银装素裹,寒风凛冽。林知夏笑着跑到他身边,把冻得通红的手不由分说地伸进他的校服口袋,指尖还粘着融化的草莓,丝丝甜意顺着指尖传递,暖了他的心房。而今那抹甜腻早已化作柜子里那些被撕碎的情书残骸,钢笔洇开的墨渍。

苏雨烟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柚木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二楼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带着独属于她的韵律,第三阶的榫卯依旧松动,微微下陷,恰似父亲当年钉歪的标本框,承载着岁月里那些并不完美却无比珍贵的回忆。

傅景烁仿若守护的骑士,静静跟在她身后。昏黄的灯光宛如一层薄纱,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好似一幅古朴的剪影画。周遭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哀伤,恰似李清照笔下“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绵绵愁绪,丝丝缕缕,萦绕不散。

两人之间,言语似乎都成了多余。那未曾宣之于口的“喜欢”,恰似白居易诗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琵琶女,羞涩地隐匿在心底深处,却又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即便被云层遮挡,也依旧清晰可感,熠熠生辉。

傅景烁的每一步跟随,每一个关切的眼神,都在诉说着无声的陪伴。这份陪伴,没有甜言蜜语的华丽堆砌,却宛如冬日里穿透阴霾的暖阳,夏日里轻拂面庞的清风,让苏雨烟在悲伤的漩涡中,寻得了一处温暖的港湾。

“今晚,你歇我房间罢。”苏雨烟垂着眼,声音带着哭过后独有的沙哑与疲惫,轻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泛着哭痕的脸上,因为用手擦拭泪水,留下了一道道红印,恰似“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话甫出口,只见傅景烁的耳尖便洇出珊瑚色,恰似书桌上那盏老台灯罩子里的钨丝突然烧红,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

苏雨烟别开眼,纤细的指节轻轻叩击着柚木门框,一下又一下,敲得她自己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我住隔壁父母旧屋。”

随着她的动作,黄铜合页转动,出一声细微的“吱呀”,带起一阵穿堂风,墙上那本《黎曼猜想深度解析图谱》被掀开半页,出簌簌的声响,像是在小声嘀咕着这两人之间隐秘的心事。

二十平米的卧室浸在孔雀石台灯的光晕里,铁灰色的床单被抻得平整如冷冻湖面,泛着冷冽又静谧的光泽。唯有枕畔两道细细的荷叶边,悄然泄露了少女时代那一抹残存的温柔。

书桌取代了寻常女孩的梳妆台,上面堆满了各类书籍。《odernthodsatheatetaanaysis》与《应用泛函分析》犬牙交错,恰似两个在知识战场上博弈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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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烟抽走床头柜上的那本相册,露出底下老式德制显微镜的铜绿基座。那些氧化斑痕犹如岁月滋生的苔藓,沿着高斯函数曲线的阴影,不紧不慢地攀爬,恰似“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描绘的那般,在时光里默默生长,见证着往昔的故事。

“早些休息。”说罢,她别过头,带着恰似“却把青梅嗅”时的青涩,匆匆转身,逃离般地往门口走去。

“烟烟,晚安。”傅景烁望着苏雨烟瘦弱的背影,声音轻柔得仿佛春日里的微风,生怕惊扰到她。

傅景烁轻轻将驼色羊绒大衣覆在椅背,那大衣仿若一朵从冬日暖阳里飘落的暖云,不经意间坠入这满是数学符号与理性思维构建的极坐标网格般的房间,带来一丝柔和与温暖,恰似“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中的那份温柔与安然。

苏雨烟打开隔壁父母旧屋的房门,一股陈旧却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的一切,仿若被施了时间的魔法,依旧停留在她岁父亲离世那年的模样。

简单的木质家具,带着岁月打磨的温润质感,被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坚守着曾经的温暖与安宁。

五斗橱顶的相框玻璃蒙了灰,父母在云纹银框里微笑,母亲旗袍上的缠枝莲纹倒比活人更鲜活些。苏雨烟用指尖在橱面划出道痕,灰扑扑的印子底下露出朱漆,恍如剥落的旧年胭脂。

傅景烁掀开被子,刹那间,一股甜润的蜜桃香气若隐若现,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这股香气并非那种浓烈馥郁的甜腻,而是恰似春日里枝头初绽的蜜桃,带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明媚与清新,与苏雨烟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形成了奇妙的反差。

傅景烁的脊背缓缓贴上那方柔软床铺,动作轻缓得如同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头一回躺在女生的卧榻之上,每一次鼻息的翕动,都像是在与苏雨烟进行着一场悄无声息的亲昵交流。

此刻,他就像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港湾,正应了那句“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困意如汹涌潮水般袭来,眼皮好似被灌了铅,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没多会儿,傅景烁便沉入了梦乡。

这一夜,他睡得无比安稳。在梦境里,苏雨烟的身影若隐若现,那熟悉的蜜桃香气萦绕身旁,像是为他筑起了一座抵御外界纷扰的温暖堡垒。

苏城三月初湿雾如一层薄纱,轻轻啃噬着窗棂。

清晨六点三十分,苏雨烟像是被时光的丝线轻轻唤醒,生物钟精准得恰似张爱玲笔下那些被命运精准拨弄的人生,分毫不差。她缓缓睁开双眼,眼皮似被悲伤的重量拉扯着,沉重得难以抬起。

苏雨烟缓缓从床上坐起,双脚试探性地落在地面,像是踩在易碎的薄冰之上,慢慢起身,她屏气敛息,时刻留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每一个动作都被拆解成无数个细微的片段,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连被子的褶皱都被她留意着,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惊扰了傅景烁的清梦。

踏入厨房,苏雨烟径直走向橱柜,玉手轻抬,指尖如灵动的蝶,取下那口常用的陶瓷砂锅,动作轻盈得不带一丝烟火气。

她将砂锅稳稳架在天然气灶上,旋即打开灶火,蓝色的火苗瞬间蹿起,似是为她的清晨序曲添上一抹跃动的音符。

苏雨烟在这烟火之地,为自己和傅景烁准备了一份满含营养的虾仁青菜粳米粥,简单的食材在她的安排下,即将化为暖人心胃的美味。

平板架上的ipadpro正播放着普林斯顿拓扑学公开课,airpods里传出的英语讲解声与瓷勺碰壁声在晨光里交织成复调。她一边留意着锅中的粥,一边沉浸在学术的海洋中,目光在粥与屏幕间自然流转,每一个转头、每一次抬手搅拌,都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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