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张明跟郝建仁两人又是一通瞎掰,
可实在是醉得厉害,只听‘哐当’一声,两人一屁、护坐在了地上,手脚还在空中乱挥。
陆轻舟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今晚的宵夜该结束了。
他把上前把两人扶起,掏出手机,给两人叫了辆车,又叮嘱了几句司机照顾好他们。
大家就此各自散去。
引擎的嗡鸣在密闭车厢里低吟,冷月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有些泛白。
后视镜里倒映着陆轻舟替苏轻瑶整理发丝的画面。
夜风掠过车窗,
将烧烤摊的喧嚣与烟火气卷成了碎片,
冷月却清晰记得苏轻瑶靠在陆轻舟肩头时,他嘴角那抹自然流露的温柔。
车载香水的茉莉味混着后座传来的轻笑,刺得她眼眶微微有些发烫。
“妈妈,你看我肚子,圆滚滚的。”
舟舟那软糯的声音从后排响起。
冷月透过镜子看见舟舟仰着小脸,鼓胀的肚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苏轻瑶伸出指尖轻点她的鼻尖,“谁让我们舟舟把玉米全吃光啦。”
陆轻舟的手掌覆在舟舟小肚肚上,“爸爸给你揉揉”
。
这一家三口温馨的一幕,让冷月喉咙发紧,连忙别开视线。
观澜壹号的地下停车场泛着昏黄的灯光,
冷月把迈巴赫缓缓驶入车位。
引擎声戛然而止,她揉了揉太阳穴,
听着陆轻舟开门的声响,和苏轻瑶嗔怪他当心碰伤舟舟的呢喃。
她数到第十声呼吸才推门下车,鞋跟在地面敲出迟疑的节奏,刻意保持的两米距离像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与陆轻舟、苏轻瑶交叠的影子。
陆轻舟似乎察觉身后的步伐并未跟上,
他抱着熟睡的舟舟回头张望了一眼,两人目光对视上的瞬间,冷月慌忙别过头去,发梢垂落遮住她那有些慌乱的眼眸。
陆轻舟望着她单薄的背影,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女人搞什么飞机,平时连等红灯都要哼歌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像被抽走了灵魂似的。
’
最终,只当冷月是因为回来太晚了,有些太累,没再多想。
回到家,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
陆轻舟抱着舟舟走进卧室,他弯腰将舟舟轻轻放在床上,细致地掖好被角。
小丫头吧唧着嘴,肉乎乎的小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抓了抓,随后翻了个身,继续沉浸在香甜的梦乡。
陆轻舟看着舟舟那恬静的睡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忍不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刚转身离开卧室,体内的酒劲便如汹涌的潮水,顺着血管疯狂上涌。
他的脚步瞬间变得有些虚浮踉跄,好不容易走到沙发我位置,他整个人如散了架一般,重重地瘫倒在沙发上。
只觉得天花板上的吊顶都在眼前打着旋儿。
与此同时,
冷月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宽松睡衣,那柔和的颜色衬得她肌肤胜雪,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