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外,卢太妃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她猛地坐起身,脸色惨白,双眼惊恐地看着四周,大口地喘着气。
守在外面的夏嬷嬷听到卢太妃的尖叫声,急忙跑了进来,“娘娘,您怎么了?”
卢太妃看了看四周,这才现自己并不在瑶华宫里,而是在自己的宫殿里。
这里没有先帝!没有先帝!
一想到方才梦中的先帝,卢太妃心里弥漫着惊骇,身子吓得瑟瑟抖。
夏嬷嬷已经点亮了房中烛火。她走到床前,见卢太妃脸色苍白,面上一片惊骇,身子抖得厉害,便知道卢太妃做了噩梦。
“娘娘,您方才梦魇了,不要怕。”
“我……”想到方才梦里的先帝,卢太妃吓得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夏嬷嬷坐在床边,抬手拍了拍卢太妃的后背,然后现卢太妃的后背早就汗湿了。
“娘娘,您的身子汗湿了,老奴给您换一身衣服。”说完,她去衣柜里找衣服。
卢太妃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刚才那是梦,不是真的。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先帝站在她的床边。
“啊!!!!!”卢太妃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正在给卢太妃找衣服的夏嬷嬷被她这一声凄惨的叫声吓了一跳。
卢太妃满脸惊悚地看着站在她床边似笑非笑的先帝。她退到床最里面的角落里,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先帝站在床边,不说话,也不走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卢太妃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仿佛这样就看不见先帝,可她能明显地感觉到先帝在看她。
夏嬷嬷来到床边,见卢太妃把自己蜷缩成一坨,瑟瑟抖地躲在角落里,忙安慰道:“娘娘,没事了。”
躲在被子的卢太妃全身冰冷,抖的非常厉害。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嘴里用东波里的语言说着什么。
夏嬷嬷爬上床,伸手掀开卢太妃身上的被子,就见卢太妃低着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双膝里。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轻拍了下卢太妃的肩膀,结果惊得卢太妃又大叫了起来。
卢太妃看到先帝还站在床边,满脸惊恐地出刺耳的尖叫声。
夏嬷嬷注意到卢太妃双眼惊悚地瞪着床边,好像床边有什么人一样。
“娘娘,您怎么了?您看到了什么?”
“皇……皇上……站在床边……”卢太妃吓得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他……就在……床边……”
“皇上?”夏嬷嬷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她就明白卢太妃口中的皇上是指先帝。
“皇上他都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卢太妃吓得脸色变得青白,语气抖,“他来找我算账了。”
夏嬷嬷被卢太妃这话吓到了,但故作镇定地说道:“娘娘,您看错了,这里没有先帝,先帝早就死了,不可能来找您。”
卢太妃紧闭着双眼,手指着床边说:“他就站在那……冷冷地看着我……”
“娘娘,您看错了,床边什么人都没有。”夏嬷嬷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安慰卢太妃道,“老奴会守着您,您不要怕。”说完,她伸手把卢太妃抱在怀里。
卢太妃靠在夏嬷嬷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夏嬷嬷感受到卢太妃的身子抖动,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嘴里一遍遍说着“没有先帝,没有事”之类的话。
卢太妃的脑子里一直想着梦里的情形,以及先帝说的那番话。
先帝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知情!
她忽然又想起来在梦里,先帝告诉她东波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