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指尖在即将苏醒的女人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待女人费力地恢复意识后,把沾着糜肉的金属圆环,给她看了一眼,随即用镊子,扔进了垃圾筒里。
苏楚血崩了。
在霍绍梃毫不怜惜的情事下。
家里的佣人孙妈说,她送到医院时,几近休克。
差一点就死掉了。
其实,在苏楚当初放节育环时,医生就告诉她,她的身体特殊,根本不适合放置节育器,。
可是……
霍绍梃不喜欢戴套,又不准她怀孕,而她对避孕药又过敏,她只能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
她爱惨了他。
也害惨了自己。
苏楚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眼神空洞迷茫。
孙妈给霍绍梃打了几个电话,那头都没有接听。
她只好先回家,给苏楚熬补身体的汤。
苏楚迷迷糊糊的睡着,再醒来,已是隔天的一大早。
手机震动响了许久。
她才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苏家打来的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光未接电话就有三十六个。
“喂,爸。”苏楚的声音虚弱。
那头也是微愣了一下,“楚楚啊,怎么声音这么疲惫,是不是生病了?”
“有点小感冒,有事吗爸。”
“你哥他……他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警察带走了,说他是合同诈骗别人,我猜是……”
往年,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苏家人都会蒙受一些不白之冤。
前年,母亲突然被抓走,关进看守所三天,出来后,就疯了。
去年,父亲被诬陷强奸,连审了七天七夜,人也差一点崩溃。
今年……
苏楚明白了,“……是霍绍梃吗?”
“今天这个日子,不得不……”父亲的话听起来很难,“……楚楚,你能不能去问一下霍绍梃,如果真是他做的,请他高抬贵手,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人脉广,在华城没人不给他三分薄面的…………”
结婚这三年来,霍绍梃和她的关系并不算融洽。
今天这个日子,她去找霍绍梃。
很可能会自取其辱。
“爸,你先别急,我去找他问问看,你等我的电话。”
苏楚挂断电话。
抬腕看了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