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和离了,自然不会再管陆家的事,早些交出去她早些的轻松。
陆老夫人拧眉,嘴角下沉,不悦道:“你这是在耍脾气?”
看来她平时对宋衔霜还是太宽容了!
宋衔霜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她吧?
宋衔霜垂眸,声音平稳,“母亲误会了,儿媳绝无此意。”
“母亲。”就在这时,陆时宁想到什么,出声道:“她说的也没错,有公主姐姐在,她怎么好继续掌管中馈?”
“此事还是母亲更合适。”
陆时宁一句话,陆老夫人的怒火便消弭许多,她瞧了宋衔霜一眼,“你倒是识趣!”
识趣吗?
宋衔霜微垂着眸,并不接话。
有陆时宁在旁,只三言两语陆老夫人便接下了账本与对牌,并没好气地让宋衔霜赶紧离开。
离开荣安堂,宋衔霜微松一口气。
陆家的中馈可不是那么好管的。不过无妨,她既然交出去了,就不会再接手。
“小姐。”莺时心里生气,如今私底下已经喊宋衔霜“小姐”,她低声问:“您怎么知道老夫人会同意?”
她是宋衔霜的贴心人,自然晓得这些年自家小姐为陆家费了多少心力。
陆老夫人折腾人得很。
她虽不管中馈,但这些年陆家大大小小的事自家小姐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
大事要陆老夫人点头方能做。
有些事分明是老夫人不愿意,却还教她家小姐担恶名。
从前便是小姐生病,都要继续管事,老夫人嘛,管是要管的,事是不沾一点的。
主打一个动嘴。
宋衔霜牵了牵唇,“陆时宁在。”
陆老夫人对她很差,但极为疼爱儿女。
陆时宁此人,被宠得无法无天,极为自私利己。从前就想插手陆家的事,被她不动声色地阻挠过。
昨日陆时宁的大包大揽,插手接风宴,更让宋衔霜确定这一点。
所以她特意挑着陆时宁在的时候过来说这件事。
莺时听明白了,微微瞪大眼,“小姐,大小姐她……不会还想管娘家的事吧?”
宋衔霜给了莺时一个赞许的眼神,“真聪明。”
“所以,我要交给你一件事,你去给我的私库换个锁,收好钥匙。”
莺时神色一凛,应了声是,立刻转身去安排。
宋衔霜刚回到正院,便瞧见了站在院中廊檐下的身影。
她脚步微顿,陆翊珩来了?
她迈步进门。
陆翊珩正坐在堂中,仍旧穿着昨日那身衣裳,满脸的憔悴疲惫,“宋衔霜,吃醋拿乔也要有个限度。”
“你今日所为,过界了。”
陆翊珩眼眸沉沉,许是怒极,声音反而变得平静,“我与你说了许多次,我和公主之间清清白白。”
“女子名声何其要紧,你却造谣陷害公主清名。”
“宋衔霜,你怎么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