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宋翊将她围住不肯放人,清骊不敢动作,又低下头肩膀一抖一抖的。
宋翊强硬不足,将人纳进自己怀里顺气,“好了好了。”
“我放你回去,”宋翊贴在清骊耳边,“但你不能和他宿在一处,否则,我便直接闯进柳院抢人。”
清骊哭得说不出话,宋翊却非要听到她的保证,“应下来。”
“知、知道了。”
男人终于满意,抱紧了怀里的软骨喃喃道,“清骊乖些,你注定命里就是我的……”
“……小乖。”
清骊兀自在二楼书房外站着顺足了气才下去,房内人自然知道,却宽宏大量的没有出来打扰。
春喜守在门边不敢抬头,墨娟一眼便看到自家小姐哭过了,心里更加气愤。
回到柳院,关起门来小丫头立刻做了清骊的嘴替。
“他妄为国公府世子之名,奴婢长这么大,就是寻常人家,也没见过如此逾矩的。”
“上次去书阁奴婢就觉着二小姐被为难了,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真是不怕天打雷劈!什么东西啊,仗着自己有样貌有权势有才华有身家,就能这样糟践人!”
清骊听着,怎么骂着骂着还夸上了。
她扯了一把,“墨娟,小声些,若是文砚回来,抓咱们个现行。”
墨娟收了架势,撅着嘴一屁股坐在清骊对面,“咱们怎么办啊,五奶奶,世子这是要害死您。”
清骊也觉得,宋翊将人逼到这个份上,退不了半分,可不就是要她去死。
清骊不想死。
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不惜命的,都说死后天堂地狱还有一遭,可是又有哪个闭上眼的人站出来证明过。
风雨霜雪,酸甜苦辣,要是死了,这些便都没了。
可眼下该怎么活。
顺了宋翊,等她的是苟且偷生的活,若与其对抗,那便是生不如死的活。
一日,她只有一日。
清骊问道,“文砚何时回来?”
墨娟说,“五奶奶,五少爷没说何时归,但现在都傍晚时分了,看来得天黑了。”
清骊不能坐以待毙,“去将我那羊脂玉的镯子拿来。”
“五奶奶,您不是最爱那镯子了吗,平日都不舍得戴出去。”
“再找个精致的漆盒,随我去芳华居。”
墨娟思索片刻,快言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二夫人这段时间称病,不但清骊的请安免了,连老祖宗那里都不去。
清骊上门时,二夫人刚撤餐食,“给母亲请安。”
二夫人不知这个时间为何清骊会上门,“坐吧,你这孩子怎么日暮了才来。”
“母亲,虽说您体谅,不用儿媳日日晨起,但长时不来请安,儿媳心里实在难安,文砚今日出府前也说过我了。”
二夫人心道还真是年轻,一点懒都不敢偷,“哪有那么多讲头,罢了罢了,也是你们俩有心。”
“母亲,这是儿媳嫁妆里最珍爱的一只玉镯,但儿媳尚稚嫩无知,撑不起来如此好的料子,特拿来孝敬母亲。”清骊顺势拿过墨娟手里的盒子。
二夫人笑着说,“如此珍贵的你收着就好,我都快成老妇人了,戴这些岂不是浪费了去。”
话虽这样说,但身边的嬷嬷已经将盒子接过来打开了。
“哎呦,还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清骊说,“母亲,这是产自西疆的上等料子,足足打磨了一月才成。”
二夫人打量此镯质润的光泽,甚是喜爱,可好端端的给她送礼做什么。
她将盒子重新盖上,问道,“清骊可是有什么事同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