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多家医馆求医,没有任何效果。”
“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在这个偏远的陈家村有一位老先生医术高明,对中风有着独特的见解和治疗方式。”
“所以就带着母亲大人一起过来,求老先生出手相救。”
李依依怔了一下,带着抱歉之意,“郭先生,不好意思,您来晚了。”
“什么来晚了?”
“我爹在一年前就走了。”李依依说明情况,声音下沉三分。
“啊?”郭金财一惊。“走了?”
“那老先生的医术有没有继承人?”郭金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没有。”李依依实事求是。
郭金财垂头丧气,无比失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幽幽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看来我娘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郭金财忧郁片刻,双手抱拳,“鄙人多有打扰,告辞。”
“郭先生慢走。”李依依礼貌有加。
就在几人转身之际,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且慢。”
“嗯?”众人纷纷扭头望去。
一位身材硕长的年轻人慢条斯理走了出来,皮肤白皙,模样俊俏,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秀气。
此人不是陈流云又是谁。
别说这家伙长得挺帅,只是如今落魄,好好打扮一番必然是位美男子。
“郭先生是来求医的吧。”陈流云开门见山。
”你是……”郭金财问道。
“在下陈流云,是陈丁原唯一的儿子。”
“你母亲的病我能治。”陈流云胸有成竹笃定道。
一旁的李依依满脸问号,五官轻柔的挤在一起,相公在说什么大话。
他能治什么?治字怎么写恐怕都不知道。
从小在一块长大,谁不了解谁?
老爹的医术他是一点不感兴趣,整天不务正业,吃喝玩乐,方圆十里哪家的姑娘漂亮,哪村的寡妇风骚倒是了如指掌。
医术……还是拉倒吧。
治病救人从来不是儿戏,关乎着性命之忧,瞧这位郭金财并非普通之人。
穿着,气质,面貌,以及带着几位下人精神抖擞,个个精壮,必然富贵。
糊弄人家,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于是李依依偷偷拉了拉陈流云的袖子,意在制止。
谁知陈流云并不领情,扭过头靠近几分,一股处子幽香钻入鼻腔,沁人心脾,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别捣乱,我心中有数。”
热气吐在晶莹剔透的耳垂上,李依依心跳加快,双腿发软,小脸蛋升起两朵酡红,不自觉垂了脑袋。
“你说你能治我母亲的病?此话当真?”郭金财眼前一亮,为之一震。
”当真!”陈流云再次得以肯定。
“哎呀呀,太好了。”郭金财上前两步,双手握着陈流云的手,激动不已,“若真如你所言,老母亲渡过难关,安然无恙,我愿意付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
五十两?
好家伙,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气阔绰。
对于贫苦百姓人家来讲,五十两银子绝对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大多人一辈子也攒不下。
谁家有存款五十两,绝对称得上富裕。
郭金财等于把一块肥肉放在陈流云嘴边,张张口就能吃得满嘴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