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衙差点头:“今晚确实升堂。”
雷氏:“???”
刑狱司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难道要赶政绩考核?
却听那衙差补充道:“倒不是为令千金这一案升的堂,而是为了侯爷毒害纪大人一案升的堂。”
雷氏险些站不稳。
“侯爷?哪个侯爷?”
衙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然是您家侯爷。”
雷氏:“!
!
!”
众宾客:(?`?Д?′)!!
毒害纪大人?
好小众的字眼。
侯府今晚办的真是百日宴吗?怎么像是最后的晚餐……
被另一拨衙差押过来戏堂的文渊侯脸黑如锅底。
他就是给自已下毒都不会给纪长卿这厮下毒好吗!
不过是私放印子钱的事被人发现了,怕兜不住,想让纪长卿这厮帮忙说项。
又怕这厮不肯,便想借着商榷迁坟一事,给他喝点房中药,好让他和玉瑶成一番好事,把两家人变作一家人。
谁知被这厮发现了酒壶的玄机。
那是一把鸳鸯壶,外观和普通酒壶没区别,但是内里隔成两半,壶嘴往左倒和往右倒,倒出的是不一样的酒水。
他给自已倒的是没加药的酒,给纪长卿倒的是加了药的。
一般人就算发现蹊跷,也不会当面道破,顶多拒喝,偏纪长卿不走寻常路!
他竟然二话不说,让人去衙门报案,说他下毒谋害朝廷命官!
夭寿!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自家书房亲自下毒谋害他好吗!
他文渊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又不是什么亡命之徒,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为证明药酒无毒,他甚至当着纪长卿的面喝了一口。
纪长卿却不为所动:“就算这药只是助兴用的,就算侯爷吃了没事,也不等于这药不会害了我的性命。”
“侯爷不曾向我确认我能否服食此药就加到酒里,和故意谋害我有何区别?”
文渊侯吃了烈药,又怒急攻心,当场就喷了一口血。
纪长卿更理直气壮了。
“侯爷只喝了一口就吐血,还道这药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