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脏。”他说。
沈愿只好架着谢宴生胳膊,将他扶进浴室,又调整好水温才出来。
哗哗水流声响起。
她刚坐上床尾凳,浴室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似重物撞击玻璃的声音。
沈愿起身到浴室门口,声音不自觉带了些紧张,“谢宴生,你摔倒了吗?”
“皮带解不开。”男人嗓音低沉,“进来帮我。”
沈愿犹豫几秒,拧动门把手进了浴室。
黑色马甲凌乱地挂在衣架上,谢宴生靠站在洗澡间的玻璃墙,黑衬衫扣子只剩最下端的一颗没解,头顶花洒里的水流密密麻麻淋下,将他从头到脚打湿透。
衬衫贴在肌肤上,能清晰看见黑色面料下,肌肉结实的轮廓,和令人血脉喷张的形状。
他长指在皮带金属扣上捣鼓半天,始终没解开,见沈愿进来,他索性张开双臂,仰靠在玻璃上,嘴角扬起笑意,“老婆,过来帮帮我。”
染上醉意的低沉嗓音浸了几分欲念和引诱,蛊惑着他眼中的猎物,一点一点进入自己领地。
他全身都湿透了,西裤面料特殊,一旦湿水,就会紧贴在皮肤上。
沈愿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但当手触及到他腰间皮带的金属扣时,余光里总是能看见——它。
他呼吸沉缓,节奏如常。
反观沈愿,却乱了方寸。
好不容易解开金属扣,她快速缩回手,转身要离开。
脚还没踏出洗澡区,腰前忽地绕上长臂,将她往后一捞。
伴随一声惊呼,她背脊贴在玻璃门上,男人身躯靠近,漆黑的眸子潋滟着无边春色,“跑什么?”
沈愿双手抵住他胸廓,结实的触感中还有一丝弹性,她心跳如擂鼓,“我在这里,会妨碍你洗澡。”
“要不,一起洗?”
“不,不用了。”沈愿支支吾吾的。
上次两人在黑暗中初尝甜蜜,虽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也因为看不清彼此神情反而大胆些。
眼下浴室灯光明亮,她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与人赤身相对。
谢宴生似醉地忽略了周遭一切,他缠在沈愿腰间的手下移至大腿,将她整个人抱起抵上玻璃,另一手抬高抓住花洒喷口,调整冲水角度,让温热的水流淋湿她身上每一寸。
“现在,你也湿了。”他轻吻她湿透的头发,嗓音里还带有一丝得意。
沈愿推打他,“别耍酒疯了,放我下午。”
“不放。”
谢宴生捏住沈愿下巴,迫使她抬头,眸光连流在她水雾弥漫的清澈眼眸中,终是说出深藏许久的渴望。
“我想彻底拥有你。”他埋首进她颈窝,轻轻啃咬着精致白嫩的锁骨,呼吸变得粗沉,“给我,好吗?”
“你喝醉了。”沈愿再次重复,“放我下来。”
“为什么?”谢宴生抬头望她,“我惹你不开心了?”
想起谢宴生在会场上说的那个“姑娘”,她鼻尖微微涌上酸涩,连带声音也有些哽咽,“谢宴生,你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