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结束第二天,她被郁家的人带到墓地,看见沈煜的墓前多了一束白菊。
她当时还找墓地管理人员打探过,想看看是谁去祭拜过父亲,因为园区管理严格,那件事不了了之。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谢宴生。
“但我不记得帮助过你什么。”沈愿仔细回忆,也找不到两人更多的交集。
男人笑了笑,再次覆上她喋喋不休的有些红肿的唇,“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
这个吻温柔得令人心尖发颤。
沈愿闭上眼,任自己沉沦在他的气息里。
可是越想着,她越觉得谢宴生讲诉的话里有漏洞,似乎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她记得那个挂猫的男生与她相仿,但谢宴生今年29岁了——
男人的身躯再次倾覆上来,沈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问道,“还来?”
“惦记了这么久,总得让我吃饱不是?”
“等……”
声音淹没在他霸道强势的亲吻中。
长夜漫漫。
楼下小区的长椅上,张嫂看着快没电的手机陷入纠结,好几次想回楼上,一想到谢宴生今晚的行为举动,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谢家当了这么久的佣人,谁不知道先生的酒量能喝倒一堆人。
说醉酒谁信。
次日,沈愿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睁开眼,枕边空荡,她下意识去看浴室,里面也没人。
她掀被下床,身体比她先一步回忆起昨晚的疯狂,坐在床沿缓了好一阵,才慢慢支起身去穿衣服。
餐厅里,张嫂正在摆早餐。
“太太,早上好。”
沈愿看张嫂顶着两个熊猫眼,以为是自己和谢宴生昨晚动静闹得太大,影响到张嫂休息,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谢宴生出门了吗?”
张嫂说,“顾书记今天要回北城,先生说去送送他。”
沈愿颔首“哦”了声,坐到餐桌旁吃完早餐,她拎着张嫂准备的饭盒前往医院。
到医院时,张阿婆正和护工在看电视,见她进来,张阿婆笑眯眯地指着电视上的谢宴生说,“小愿,眼光不错。”
沈愿抬头望墙上的电视,是本地的新闻频道,此刻正播放着南城科技馆开馆仪式现场。
她又想起隔壁林霞,忙探身过去看,病床上空无一人。
张阿婆说,“木木老师昨天就出院了。”
沈愿问,“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出院?”
“这周五就能回家了。”张阿婆和蔼笑道。
沈愿,“我下午回去把房子收拾一下,你和秦舒好搬过去。”
张阿婆拉过沈愿的手轻拍着,“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病房门也被人暴力推开。
病房里的几人纷纷回头看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郁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