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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乐文小说>死亡实录有几部 > 第74章(第2页)

第74章(第2页)

对他而言,卖笑简单,装乖容易,扮出副能共情任何人与事的模样也轻而易举。

世上无难事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至少对他而言,他绕着难事走,凡事主打个叫自己一身轻,世上乍一看是没有难事的。

想不通自己为何忽然对文侪生出异常扭曲且强烈的占有欲吗?

那便不想了,人何苦为难自己呢?

爱上一个人或许需要很多理由。

但对于戚檐而言,爱就爱,管他男人女人,管他什么身份,管他是死是活。

不过他为了防止自身理性强迫自个儿过度思考,便姑且将爱的理由归纳作——文侪那张脸对足他胃口。

短短几秒中,戚檐想了很多,可他用指尖刻意擦过文侪的唇后,只笑说:“咱们各自在心里默数五秒后,便像当初体测那般玩命往楼下高一教室跑吧?”

***

当他二人躲掉身后锲而不舍的追兵,站到孙煜高一教室门前时,文侪看了眼老人机上的时间——16:42。

在往里走前,文侪先停在门口仔细打量几下几乎说得上寒碜的破旧土墙。那土墙歪斜,像个直不起腰的罗锅子,似乎只消戚檐踹上几脚,便会轰然倒塌。

“这高一教室怎么修的?我看你们村里的老房子都不至于这样吧?同高二高三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这偏心得也太明显了,就这条件,招得到好学生么?”戚檐嘲了一嘴。

文侪没理会他,只将目光移至窗子上用红墨写的无数个大字上,那些字并不稀奇,该说是很常见,无论是文侪还是戚檐都是瞅着那番闹剧长大的。

言简意赅的血红字——

【拆】【滚】【死】

“这些字出现在哪儿,都不该出现在学校才对啊……”文侪喃喃间,戚檐已满不在乎地推开了高一教室的门。

木门上头悬着的一带血木牌在这时忽然自己抖动起来,将要砸在地上时被文侪接了去。他将木牌翻了个面,只见上头写着——“黄土村”。

几乎在他跨过门槛的刹那,耳畔忽而飘来一句阴恻恻的小曲:

“脑朝黄土,脚朝天,眼嘛鼻嘛嘴,百无一用……”

文侪想,唱曲儿的那一个必然是个女子,并不是因为他的嗓音怪尖怪细的。

而是因为那女人的脑袋正悬在走廊灯管处,随风荡啊荡。

***

“嚯,好新鲜的阵仗。”

在戚檐的感叹声中,文侪已略过那女人的脑袋,入屋将手摸上了无一不存在残缺处的简陋木桌。摇摇晃晃的桌面被文侪那么一动,随即飞出肉眼可见的大片浮尘,直呛得他嗓子发痒。

可他清了清喉咙,却是不由自主地在一表面被漆作赤红色的长凳上坐下。脑袋忽然偏了方向,他的眼越过桌面上层叠的泛黄旧书,看进了窄小的桌肚。

既说是“肚”,里头剩下被啃得尤其干净的骨头与好似被人反覆咀嚼过许多次的烂肉,便绝不能算得上新鲜事。

文侪皱了皱鼻子,却还是强忍着恶心将手往“腹腔”里头伸手,在大摊粘腻的血肉中,他很快摸到了一张纸片。

正寻思是什么鬼东西时,那硬纸片被他掏了出来,淋漓的血毫不吝啬地蹭在早已沾满脏污的蓝白校服上,露出那纸片本来的面貌。

——原来是一张合照。

不是别人,恰恰是他与戚檐的合照。

他的手指蓦过上头笑得正灿烂的戚檐的脸,觉得很不真切。

因为尚且活着时,他二人仅有一张双人合照,而那张照片是在段礼等无赖的逼迫中拍下的,而今大概早已被遗忘在了某个相机的内存卡中。

***

文侪没理清照片的用意,也不急着给那总喜欢借题发挥的戚檐展示,只默默将照片收入口袋,随后看向那正在教室尾忙活的小子。

这“黄土村”最末端摆着个格格不入的梨花木高柜。柜子有如中医馆那中药橱一般,一整面全由抽屉构成。每一个抽屉面上皆有墨迹,写的皆是这游戏参与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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