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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如何了?”容齐看着为皇上把脉了好久的御医问道。
御医微微颦眉一脸的疑惑:“皇上的脉相很奇怪,昨天之前还很虚弱,可今天却平稳如常,可他却又没有苏醒的迹象。”
容齐一顿:“什么意思?”
御医顿了顿:“就是说之前是大限将至,但是此刻他的胸口的这口气却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他行医多年,出身神医名门,到如今在太医院有一席之地,确实有一点本事,但从来也没有见过这般奇怪的脉象。
幸亏李凌云用银针点了皇上的睡穴,不然,恐怕逃不过御医此时的金睛火眼,
容齐闻言,也微微颦眉:“是么,那就是没有性命之忧?”
御医点点头:“原则上是这样。”
闻言,容齐有点慌了。
如果父皇清醒了,那他怎么办?
玉玺还没找到,还有那道立太子是圣旨也没有找着。
万一,那道圣旨出现,那他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上官景可不是简单货色,把他关进天牢,并且还将他打伤的这个仇,他肯定不会放过的。
若是父皇没有性命之忧,局面必定是另外一番景象,他要早做打算才是。
容齐:“今天现在能把他救醒吗?”
御医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一张老脸都皱了起来,但还是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臣尽量。”
容齐沉吟道:“给你两天时间。”
说话间,一道人影忽然匆匆闯进来:“主子。”
来人正是禁卫军统领周祥阳。
“可是有新消息?”容齐看着他。
周祥阳左右看看,见都是自己人,方才对着容齐道:“主子,刚才收到消息,西北军一直在京城附近,其中一队西北军已经在禁卫军交上手了。”
“这么快?”容齐急了。
容齐随后闭上眼,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打着桌面,殿内所有人都屏着呼吸,沉默地看着自家主子。
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容齐忽然睁开眸子,总似笼烟雨的眸子里目光锐利冰凉:“立刻通知禁卫军,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周祥阳:“是!”
………
李凌云有点想不通,既然皇上都已经醒了,为何还要把这一份圣旨给她。
难道是想让她将这份圣旨公布于世吗?
摇摇头,想不通还是不要想了。
上官景却担心容齐会不会逼宫,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已经全部投靠容齐。
如果他要逼宫,免不了一番血雨腥风。
李凌云建议:“铁柱,要不我们直接把皇上偷出来,只要皇上恢复自由,要拿下容齐岂不不是简单的事。”
上官景摇摇头:“没这么简单,皇上不会武功,想把他带走有点难度。”
李凌云冷哼:“那还不简单,五万西北军直接杀入宫里。”
上官景:“没有圣旨,我们这就是造反。”
李凌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上官景:“不是说今天晚上入宫吗,问一下皇上的意思。”
…
乾清宫里。
一道幽幽的寒风忽然吹入殿内,带来无边寒气,也让守在龙床旁边的软榻之上短暂休息的男人浑身一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