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黠分出手来对付夜离夜魑两兄弟,前后十几回合,夜魑便觉吃力,一个不留神,锋利的脊刀划破胳膊。
伤口处洇处阴气。
“干什么?”鬼黠轻呵一笑,伸手隔空控制住夜魑。
就在这时,那诡异的红丝线萦绕在夜魑的身上,越发鲜红亮眼。
夜魑痛苦挣扎,只觉神魂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抽吸着,像是要敲骨吸髓,剥离神魂。
沈星月沉心凝气,凝出的力量对抗法阵远远不够。
“住手!”
鬼黠不会听她的话,前后不过十几个呼吸,那红丝线的亮度越来越弱,直到地上的神魂俱散。
“阿兄!”
夜离双目猩红,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却再也来不及见到夜魑的最后一面。
“我杀了你!”
沈星月狂拍面前的透明罩子,“夜离,快回去叫人来,你又岂是他的对手?”
痛苦的夜离根本听不进去话,只顾着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跟鬼黠拼命。
鬼黠像是有意逗弄一般,看着团团转的夜离,没杀他反倒是玩的畅快,“琅桦,你看,吾的实力已经登峰造极至此了,你,再也不是吾的对手了。”
“你放什么狗屁?!敢不敢放了我?咱们堂堂正正的一决高下,你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真以为这样就能赢得了我?”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
连日来勘察水患以及灾情,纵然独孤辰身子康健,都隐隐吃不消了。
“皇叔,孤这就回去将此处事宜上报父皇,可这瘟疫。”
“大灾过后极易出现疫病,你如实禀告就好。”
独孤瑜点头退下。
崔长史也跟在身边,连日来的风吹日晒,人人都憔悴了不少。
“殿下,您身子不便,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至于剩下的,下官来做就是了。”
“内外流民无数,加上瘟疫横行,水患频发,就算崔长史吃得下饭,本王也没胃口了。”独孤辰从袖中拿出一份文书,道,“瘟疫等遏制住是意外之喜,朝廷的赈灾粮不日便能抵达怀州,这段时间,劳烦崔长史组织流民修筑堤坝防治水患。”
崔长史伸手接过,“如此一来,既能解决堤坝的民工问题,减少银钱开支,又能安置流民,如此良计,下官代怀州百姓多谢殿下。”
回到州府,意外没瞧见沈星月。
拨给她的那两个侍卫严严实实的守在屋外。
“王妃呢?”
一人拱手,“王妃不及午时便说要休息,不允我等打扰。”
“她还未出来过?”
“是。”
推门而进,屋内陈设一如往昔,可独独就是没有侍卫口中的人。
“人呢?”
“属下失察!王爷恕罪!”
就算沈星月此人来路不明,可也不会一声招呼都不打的独自离开,是否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可这屋内干净整洁,并无打斗痕迹。
只能是,她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