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听到谢辞修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不由得愣住了,她也没做啊,怎么就胆子不小了。
“我说京城里怎么敢有人造我的谣言了,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谢辞修抬眸,明明他是坐着的,可此时的威压却要比站着的柳姝宁还要高上不少。
“将军,你这便是污蔑我了。”柳姝宁硬着头皮反驳道,“之前不是你说了,我都找上你了,就不必找别人了吗?我这不也没说是欠了别人的银子。”
谢辞修勾唇,眼底却没有笑意:“听你这话的意思,反倒是我的荣幸了?”
“不是不是,将军,我同你说啊,这侯府是我父母靠军功拼下来的,但是现如今侯府管家的权利在我二婶手中,虽说她是代管,可谁知道她会不会一直占着不放呢?”
“你看我,兄长又在边疆,侯府就我一个外人,她们定然是要合起伙来欺负我的,真不是我传您的谣言,是我府中那婢子跑出去传的,我对天发誓!”
谢辞修再一次见识了柳姝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这么好的口才,不去从商,当真是可惜了!
柳姝宁见谢辞修面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往常,便大胆说道:“所以,将军你更应该出手相助了才是啊!”
“相助?怎么相助?”
谢辞修想到昨日三皇子求自己办事的模样,视线又在柳姝宁身上转了转。
却没想到柳姝宁居然直接上前,伸手朝着谢辞修的头上摸去,一旁的轻云眼睛都瞪大了。
轻离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用自己的小眼神疯狂暗示兄长,这二人有情况!
谢辞修身子僵硬,觉察到自己的头顶传来柔软的力道,耳根莫名其妙有些发烫,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了:“你,你摸我头干什么?”
柳姝宁不语,谢辞修觉察到头顶软绵的力道,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怎样,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气氛就这么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半晌,柳姝宁将手心摊开,银杏树叶自然平躺在白皙的手掌心之中:“将军,是你头顶的树叶太多了,我帮你取掉了。”
谢辞修:“……”
此女定然是心悦他,若不然,怎会对他做这等亲密之事!
柳姝宁这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便说道:“将军就当我现在欠你十万两银子,你要上门去讨债。”
说完她又真诚对着谢辞修笑了笑,以表感谢。
谢辞修看了一眼却把脑袋给低垂下去了,他闷闷地“嗯”了一声:“你先回去吧,我自然会去要债的。”
“好,那便有劳将军了。”
柳姝宁有些不解,是不是自己方才笑得太难看了?
不清楚。
轻云领着柳姝宁出去的时候,却迎面撞上了一只大雪团子,大雪团子兴奋地朝着柳姝宁扑过来,柳姝宁一个不敌,险些晕倒,轻云连忙出声制止:“大黑,住手。”
柳姝宁迷茫了一瞬,而后在听到这白狼名字的时候眉头没忍住跳了两下:什么取名鬼才。
不过好在她打心底里还是十分喜欢这白狼的,瞧见他这雪白的毛发之中一些杂草,便知道它方才不知道跑哪个草丛堆里面玩了去。
因为有强迫症,柳姝宁蹲下身子,替它细细清理着。
轻云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动作,和方才替自家将军清理头上的银杏树叶时,有些像……